孩子在亲生额娘那里无论受了什么,那都是命,若是在旁人处,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养母未曾精心,为了不落人口实,养母只能愈发小心仔细。
小五在福晋那里,福晋绝不敢叫他掉一根头发。
耿清宁昨日刚劝好自己不要跟脑回路异常的古人计较,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沉了脸色,“我不去什么劳什子草原了,你自个去罢”。
孩子放在别人手里,还叫她放心?!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绝不可能把孩子交到旁人手里,实在难忍心中之气,她坐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快出去”。
脑子不好就算了,还浑身上下一股子马燥味儿,也不担心熏着旁人。
这是又醋了?
真是。
四爷一把攥住她推人的手,见她身上锦被滑落,只剩下系带的肚兜,颤颤巍巍的,令人心尖也跟着颤抖。
他抑制住翻涌的气血,拿起一旁的锦被将人裹起来,外头晴天白日的,又有这么多下人在,白日宣淫总归是不好的。
再说了,这里是宁宁的地盘,他也不愿叫让旁人轻视了她。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他轻笑问道,无奈中又带着些快活。
她醋,不过是因为在意而已。
裹住的毛毛虫沽涌了几下,从被子中伸出不知气红还是憋红的脸,“你……自己去罢”。
不就是旅游吗?
老娘不伺候了。
第172章
耿清宁挣扎着起身, 想要把人撵出去,却不小心被锦被狭裹着摔回床上。
又生气,又丢人。
四爷没忍住, 他将整个毛毛虫搂进怀里, 轻声笑道,“乖啊, 别闹”。
宁宁连吃醋的样子, 都是这般惹人怜爱。
想想,他又将她的脸掰过来, 低下头柔声哄道,“爷这辈子只栽在你手里”。
他这边柔情蜜语, 耿清宁却像一个气鼓鼓的河豚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满腔的怒火不知往哪里宣泄,也无处可去。
都说,被爱的那个人总是有恃无恐。
不得不说, 入府这么多年, 有宠、有银子、有孩子, 四爷确实养大了她的脾气,让她从一个战战兢兢担心自己朝不保夕的人,变成了现在这个一被踩雷就要炸的人。
她不是傻子, 也不是没有心, 但也正是因为她有心, 有感觉, 才敢想,敢要。
只是, 看,二人之间这何止是代沟, 简直是马里亚纳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