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洗好澡包起来后,徐嬷嬷先给耿清宁看了一眼,又亲自抱着阿哥出去,这种喜事她才不舍得让给让人露脸。
四爷只看了一眼就叫人赶紧抱回去,夜里风凉,莫要吹着。
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了,耿清宁也换了衣裳,葡萄正拿着香炉点燃,想要盖一下屋子里的血腥味。
四爷坐在床边,嘴角微微翘起,满脸高兴,他摆手道,“莫用香,你耿主子不喜欢这个味”。
耿清宁确实不喜欢,复杂的味道混在一起对她来说是负担,不用香,或者淡淡的果香对她来说刚刚好。
葡萄为难的看着徐嬷嬷,徐嬷嬷倒是光棍,她将屏风摆在窗前,又把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阵风吹过,带来院子里不知名春花的香味,在屋子里慢慢的流动。
徐嬷嬷等人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眼下这一会屋子里已经容不下旁人了。
耿清宁足足睡了五个时辰,醒来之后她发觉满院子的人喊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五阿哥。
若这个是五阿哥,那弘昼算什么?
葡萄将红枣、红豆、花生、枸杞、红糖熬制的五红汤递到主子手里,理所应当的道,“弘昼阿哥自然是四阿哥”。
耿清宁扯下头上的抹额,不知道是被这个消息冲击到,还是被抹额勒的,头都有些痛,她问道,“那之前宋格格生的阿哥呢?”
她记得是满了周岁的,这个年岁也不序齿吗?
葡萄换了一个新的石榴纹缀玉抹额过来,月子病月子养,眼下把头护好以后就不容易头疼,“那个?说起来是他运道不好,按规矩是每十年修一回玉碟”。
康熙朝隔九修皇家玉碟,能在这个时候满周岁上了玉碟,便能正是序齿,在兄弟中有了排行,若是不凑巧,在玉碟上只能留下一个无关排行的名字。
别说宋格格那个小阿哥,就连弘昼在兰院里也是小阿哥这种模糊的称呼,直到万岁爷赏下名字才算定下来,不过眼下院子里有两个小阿哥,不好再浑叫,是以先这般称呼着。
耿清宁目瞪口呆,原本是五阿哥的弘昼变成了四阿哥,本来在钮祜禄肚子里出生的弘历,就这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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