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后来亲得起劲的人明明是他!
屋外,热水早就备好了, 只是伺候的人都不敢进来,怕扰了主子的好事,此刻听见里面的笑声,才捧着面巾、青盐等物品鱼贯而入。
耿清宁亲自伺候四阿哥洗漱,完毕后,两人躺进烘的松软温热的锦被里。
天气逐渐热了些,四阿哥身上也是热乎乎的,耿清宁睡梦中或许觉得有些热,不自觉得便离他远了些。
手中温玉一般的触感消失,四阿哥闭着眼又把她捞进怀里,耿清宁不安的动了动,许是察觉到身侧人的动静,他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睡罢”。
没挣扎过困意,耿清宁便躺在他怀中于梦中寻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四爷后,耿清宁仍然十分精神,根本无需睡回笼觉,无他,实在是昨晚睡的略早了些,她看了眼西洋钟,才将将四点多,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不见一丝光亮。
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呢?猫儿还在睡着未醒,一大早上就摸出阅读器就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小说这种东西还是摸鱼和被窝里看着最舒服。
正巧,全公公摸黑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太监,两人一块手里抬着箱子,具是面色紧张,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箱子看上去挺沉的,可放下去的时候愣是一点儿声都没有。
一旁的全公公一直盯着,此刻才松了一口气,把脸笑成了一朵花的模样,立在地上打了个千,口中道,“请耿格格安,这是主子爷昨夜安排的,劳烦格格过目”。
小太监们动作麻利的打开箱子,正好,刚为四阿哥点的蜡烛还未熄灭,厅中灯光通明。
只见箱子内被照的流光四溢,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耿清宁,都几乎看直了眼。
这、这不是博物馆里,雍正年制景德镇官窑胭脂红釉吗?
昨夜只听苏培盛说是成套的洋红碗碟,万万没想到竟是这套。
未免太过华贵佚丽了罢。
耿清宁一边暗暗咋舌,一边围着箱子仔细看着,有茶碗、碗、杯、碟、盘、瓶、罐,基本上涵盖了生活中所有能用到的地方,每一件都精美的像一件艺术品,匀净明艳,夺人心魄。
全公公刚才在正院库房,已和陈嬷嬷感慨过一场,此刻见了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可是西洋那边进上的染料,最好的工匠烧出来也是百不存一,在这小小的兰院却只做平常使用。
也不知道于进忠那小子,哪来的那么好的命,竟伺候了这个主子,还被四阿哥看在眼里。
全公公暗暗磨了磨牙,面上仍满是真诚笑意,道“主子爷交代,把院里杯啊碗啊什么的都换成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