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贵妃的受宠程度和如今怀着孕的金贵,一般的事,雍正还不至于冷落了年氏,因为这样很容易令本就身子差的年氏抑郁之下身体出了差错。
曾经在雍亲王府时和悦就知道了一些事,比如年氏和十四爷来往密切。
因为太后生病的缘故,十四爷倒是常去慈宁宫请安,有时候也会在后宫闲逛,这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特权。
有了这项特权,十四爷要想凑巧碰上年氏并不难。
或许是年氏和十四爷接触过于频繁,也或许是他们做了什么事,雍正吃醋了,终于火山爆发了,不顾贵妃还怀着孕,直接冷落了年氏。
还不顾和太后好不容易修复了点的关系,把十四爷赶走了。
这样的事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皇帝。
无论年氏和十四爷有没有私情,这已经越过了雍正的底线。
先前九贝勒允禟被降为贝子,遣往西北效力。
二月时,允礻我被派送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灵龛回喀尔喀,借故滞留张家口,四月,允礻我被夺去郡王爵位,押送回京,交由廉亲王允禩议其罪。
先前雍正封廉亲王与马齐、隆科多为总理事务王大臣,不过是为了迷惑八爷党,也是担心外面传言新帝排除异己,容不下兄弟。
如今八爷党尽数分散,京城徒留廉亲王一人,孤掌难鸣,也算是敲山震虎。
除去这些宫里的烦心事,四月份于怡亲王府而言,却是有一件喜事。
弘暾被封为贝子。
因弘昌为嫡长子,将来是要封世子的,越过弘昌封弘暾为贝子,也没什么了。
十三因是在战场,无法常回家信,送回京城的只有八百里加急。
普通的家信根本不值当用八百里加急,若是十三送了家信,反倒显得十三这个主帅在战场上还惦记着儿女情长,不利于打仗。
和悦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十三第一次真正上战场,和悦担心刀枪无眼。
好在到如今为止,和悦没有任何感觉,便知十三是真的安好。
自从十四爷去了景陵,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四月底便彻底病倒了。
雍正亲往探视,也不见太后有任何醒来和雍正吵架的迹象。
众太医聚在慈宁宫为太后诊脉,也无计可施。
太后的病还没好,五月初,又发生了一件事,令得后宫的风向再次变了。
年贵妃在御花园赏花时不慎跌倒,以致小产。
雍正得到消息亲自前往翊坤宫,召了太医,还是没能挽救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没了,年贵妃昏迷不醒,雍正大怒,仗责了年贵妃身边贴身的两个宫女,并将齐妃禁足。
只因年贵妃出事前是和齐妃在一块儿的,据年贵妃身边的宫女绿蕊说,是齐妃说了些话讽刺贵妃失了宠,年贵妃伤心之下又被什么绊了下,这才摔倒。
证据直指齐妃,齐妃百口莫辩,一直喊冤,却没能换来雍正一丝怜悯。
素日在潜邸时,齐妃就与年贵妃不睦,如今齐妃做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谁也不曾怀疑。
经过此事,年贵妃再次获宠,直至年贵妃第二日醒来前,雍正一直陪伴在年贵妃身边。
得知孩子没了,年氏自是伤心欲绝,好在雍正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年氏的身体逐渐好转,只是身体比往年更虚弱了。
对比鲜明的是齐妃的长春宫。
自齐妃被禁足后,往日喧嚣热闹的长春宫变得门庭寥落。
因齐妃素日常得罪人,被禁足时无一个后妃求情,三阿哥弘时跪在养心殿外为齐妃求情,雍正连这个儿子也不见了。
还是弘历拉走了弘时,劝他不要再惹怒了皇阿玛,反遭弘时怨怼怒骂。
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在养心殿批折子的雍正耳中,雍正对弘时这个儿子愈发失望。
“有其母必有其子!”雍正铁青着脸,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底下的奴才“噗通”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