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眼尖儿的瞧见了,想了想还不是道:“既然石答应伺候不顺,要不要再唤个小主来伺候?”
“罢了。”万岁爷拍了拍膝盖,将眼神才画轴上挪开:“都是些光有姿色的,没甚意思。”
李德全张了张嘴,做后妃的不是需要姿色还需什么?
瞧着万岁爷手中的画轴,李德全点了点头心生明白,万岁爷这估摸着是想到延禧宫那位了,只是他纳闷,既然万岁爷想温嫔了何不过去延禧宫瞧瞧?
想到这,他便忍不住的想劝上一句:“万岁爷既然想温嫔娘娘,要不奴才过去让人接娘娘过来?”
其实这话李德全憋了好多天了,万岁爷最近这段时间瞧着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候外人瞧不出来但是他们这些跟着伺候了久了自然能瞧出万岁爷有时看书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
这样的情况放在以前是万万没有过的,李德全心中猜测有一两分是因为温嫔娘娘,后又见万岁爷故意将床榻对面的画卷起来,就知道两人之前出问题了。
“谁说朕想她了。”
康熙低声呵斥一声,将手里的画轴慢慢收了起来随意的放在手边,明黄色的衣摆动了一下,康熙沉着脸瞧着李德全:“日后不该说的话别说。”
万岁爷语气冰冷,李德全心跳到嗓子眼连忙跪了下来:“奴才知罪。”他哪里知道一句话就惹的万岁爷动了怒。
康熙坐在床榻上,手搭在膝盖上站起来,他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你觉得温嫔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李德全一脸懵,万岁爷这话怎么问起了他?张了张嘴试探的小心道:“温嫔娘娘性格温顺善良,对待奴才们也是和气,自然是是极好的。”
“朕去就相迎,不去也从未见她争抢过。”康熙语气冰冷,扯着嘴笑了一句:“确实是极好的。”
嘴上说着极好语气里却带着讽刺。跪在地上的李德全一脸纳闷,万岁爷这意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万岁?”
“罢了,温嫔最近如何?”康熙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与眼神的晦暗让李德全琢磨不透,收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回答:“温嫔娘娘近日都待在延禧宫没出来过,倒是章嫔娘娘日日都去延禧宫,瞧着两位娘娘的感情是越发的好了。”
李德全这句话落下,万岁爷许久都没反应。
过了好长一会,他才似乎听见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她倒是潇洒。”
“这……”李德全犹豫的声音还没说完,又听见万岁爷忽然道:“你亲自挑几个相貌品性上等的女子,送去太子的毓庆宫。”
帝王的霸道就在这般,虽只是个流言,但到底还是入了帝王的耳。
——
石答应被万岁爷下了脸,之前那刚承宠攒起来的傲气全部消失不见。
她自认为不像姐姐那般愚蠢,一张画轴就将她的美梦打醒了,万岁爷如今还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玩物,而那画轴上的女子竟然被万岁爷如此珍爱,想必她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自是不同的。
后宫的妃子那么多,到底是谁呢?
石答应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想了想又坚定的摇摇头,万岁爷若是当真将温嫔放在心上的话,怎么会在温嫔落水被陷害之后忍得住大半个月都不去见她?
分明是一样将她当个玩意。
左思右想的就是想不明白,便将想法子去打听,可她刚进宫的时候因不懂规矩嫌弃储秀宫得罪了宜妃娘娘,进宫那么长时间了身边却没个聊的上话的。
石答应想到这想骂一句自己傻,硕大的储秀宫就住了自己一个,可比那些在一宫主位下讨生活的要好上许多。
想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丽常在身上。
丽常在听说石答应求见,思绪一番还是让人进来了,其实说一句真话,上次在延禧宫若不是石答应反应的及时,可能她就要被敬嫔连累。
石答应走进来的时候,眼尖的往周围瞧上了一眼,丽常在位份比她高,瞧着周围的布置还不如她一个刚承宠的答应。
她心中所想,脸上自然便露出了几分。
坐在软榻上的丽常在怎会瞧不透她脸上的表情,原本勾起来的嘴角放了下来:“妹妹今日怎么到我宫中来了?”
石答应既然是有求于人,便将画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姐姐可知那是哪位娘娘?”
丽常在瞧着石答应那一脸好奇的表情,这才察觉当时万岁爷亲自挂画之时,石答应还没进宫,满宫上下都知道的事可就她一人不知晓。
想到石答应进来时一脸嫌弃的模样,丽常在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忽然就不想说了:“妹妹问错人了,其实姐姐也不知道。”
石答应脸上一阵失望。
抬起头看着坐在软榻上正悠闲喝茶的丽常在,石答应出了个主意:“上次温嫔娘娘落水之事你我皆是见证,这么长时间下来也不知温嫔姐姐好些没有。”
石答应说罢站起来,拉着丽常在的手满脸亲热:“既然今日有空,姐姐何不与我一同去瞧瞧温嫔娘娘?也顺便问一下温嫔娘娘那人是谁?”
温嫔仗着受宠,几乎是日日将她堵在延禧宫门口不让进,为着那件事她还被人嘲笑过,先如今受宠了自然是想在温嫔面前炫耀一番的。
石答应的心思丽常在如何不知?她笑起来牵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好啊。”
延禧宫
温知许正与章嫔下棋,就听见外面传丽常在与石答应来了。
“她们两个现如今都受宠,该不会是来你这失宠的妃子这来耀武扬威的吧?”章嫔一向是嘴不饶人,嘴里说话手也不闲着,啪的一声就将手里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对面的温知许细滑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抬起,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就跟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越发精致小巧的下巴抬起来,嘴里漫不经心的道:“大概吧,谁让本宫失了万岁爷的宠爱呢?”
她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倚靠在软榻上的身子边说边挪动了一下,只见那胸前鼓囊囊的地方跟着跳了跳。
坐在她对面的章嫔,原本放在棋盘上的眼神硬生生的就给挪到那上面。
“那药方子这般管用?”她伸手指了指温知许的胸前,一脸咋舌。随后又嘀咕道:“早知道本宫自己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