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虽然不认识温嫔,但瞧见温嫔那张脸的时候就看愣了,也瞬间知道为什惠妃说起温嫔来是那样一副表情。
她缩在杂草之间,看见万岁爷亲自折了一朵花下来,插在温嫔的发髻上。
而温嫔歪了歪脑袋,一张巴掌大精致漂亮的脸扭过去,似乎在问万岁爷漂不漂亮。
万岁爷立马伸手仔细的将她发簪上的花扶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话,瞧温嫔那满意的样子,应该是在夸她好看。
细碎的阳光打在温嫔身后,如天上的星辰璀璨又明亮。
陈氏等人走后,才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一双眼睛带着朦胧,喃喃道:“哪里像了——”温嫔与她分明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要实在要说像的话,也只有那一两分的眉眼。
可温嫔与自己不同,她天生下来就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的。
陈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不像是自己,天生的奴婢命。
想到这里,她一脸的失望:“惠妃也实在是太瞧的起我了,只要有温嫔在,万岁爷眼中哪里还容的下旁人?”
“容不容的下,那就要看你自己了。”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陈氏听闻当真吓一跳。
扭过头一看,惠妃娘娘的宫女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见她看过来,一脸平淡道:“陈氏,惠妃主子喊你,快跟奴婢来。”
陈氏听闻,脸上的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
放在身前的两只手也紧张的纠缠在一起,她不用想就知道惠妃娘娘找她什么事。
她咬了咬下唇,想了想道:“姐姐,我能不能不去。”
“不去?”惠妃的宫女眉心一挑,随后眼睛垂下,凉凉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陈氏纠缠在一起的手指都泛白,她想到那如同青竹一般的人淡雅的笑,再想到刚刚万岁爷与温嫔之间的伉俪情深。
她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忍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跳,艰难道:“姐姐,奴婢求求你了。”
“奴婢实在是不想继续了。”
——
万岁爷白天陪玩御花园,夜晚自然又是宿在了延禧宫。
两人在床榻之间磨合的越来越好,刚刚一番过去之后,康熙就这姿势让温嫔趴在了他身上。
他一手搂着温嫔,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拍打。
温嫔红着眼睛,趴在他身上打着欢愉的颤。
“朕看你的体质还是弱了些许。”康熙垂眼往下瞧,语气颇带着几分无情。
温知许咬着牙,狠狠的:“若不是白日里万岁爷拉着嫔妾到处乱逛的话,嫔妾的腿不会到现在还是抖着的。”
“哦?”康熙摸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凑过去调笑她:“你的腿是因为白天路走多了才抖的?”
热烫的呼吸喷在她胸前,康熙的手搂着她的腰,说话之间越逼越近:“那这便是朕的错了,既然这样,朕在来一次。”
他说着,就要抬起她的腿。
温知许吓得差点儿求饶,外面忽然传来声响:“万岁爷?”
康熙正将温嫔压在身下,听闻之后脾气自然不好,随手捞了个枕头往罗帐外面扔:“滚——”枕头砸在屏风上,屏风哄的一声倒地,发出剧烈的一声声响。
李德全顶着压力,继续道:“万岁爷,储秀宫的通常在发作了,情况像是不好,宜妃娘娘让奴才来告诉您,要您过去看看。”
李德全这回的声音大,不止康熙,连温知许都听清了。
她连忙将康熙从身上推开,拉开罗帐:“万岁爷,通常在发作,咱们快过去瞧瞧。”
——
储秀宫
虽然夜半深重,但是康熙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了人。
宜妃管理后宫大小事情,后妃生子自然也是她管,她瞧见万岁爷与温嫔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连忙上前行礼请罪。
“都是嫔妾没照顾好通常在,这才让她难产,求万岁爷恕罪。”宜妃一脸的内疚,康熙瞧了瞧她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连妆都没上,就知道她来的急。
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无事,通常在身子不好,不是你的错。”
这方万岁爷与宜妃在说话,那头,温知许与德妃娘娘撞上了。
德妃一声素色,整个人如梨花般清新淡雅,瞧见温知许的时候主动的点了点头:“温妹妹。”
温知许眼神一闪,认真的往德妃那瞧去,面对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如水的女子,她却丝毫不敢放心一分。
面上与德妃一眼带着得体的笑,上前两步在德妃面前福了福身子:“妹妹叩见德妃姐姐好。”
她站起来,两人的目光瞬间对视上。
德妃的目光凉薄如水,却似柔情般让人挪不开眼睛。
温知许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晦涩的双眸之间却深的让人一眼看不到彻底。
这是两人第一次目光同时对视,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想见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又同时挪开。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产房的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跑出个接生嬷嬷来,肥胖的身子三两步的跑到康熙面前,一把跪下道:“不好了,通常在难产孩子生不出来,隐约有了血崩的征兆,现在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