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上要上朝的时间,她又控制不住的跑出来,只不过是想见一见皇上,跟皇上说一说话。
可却该死的被似云看见了。
石答应心里万分的委屈,又觉得温知许实在是霸道,忍不住快溢出嘴边的醋味说:“姐姐,万岁也不是您一个人的,我也是万岁爷的妃子,前来瞧一眼又有何错?
她心里嫉妒,又瞧了瞧温知许那张眉眼被滋润的更加娇艳的脸。
知晓这张脸的主人,昨晚承受着万岁爷怎样的疼爱。
“万岁爷不是一个人的,这句话你说的好。”温知许拢了拢快要滑到下面的斗篷:“这句话今个我记住了,同时也要请你一样记得。”
“后宫女子争宠,从来就是各凭本事。”
“你我一同住在延禧宫,昨晚你明知皇上在我这,还巴巴的过来。”温知许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显然没了以前对她的那丝亲昵。
“先是给万岁爷上眼药,之后又明里暗里的勾引,你能勾的住皇上去你屋子,那是你的本事,我无话可说。”温知许榻上起来,一步步走下去来到石答应的面前。
刚刚隔得远,没瞧见。
现在凑进了一看,温知许身上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妩媚,脖子处的吻痕,都在一点一点刮着石答应的心。
她的呼吸眼见的都急促了几分,眼睛盯着温知许的脖子看,许久都错不开。
石答应虽然没承宠,但却很奇异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但若是像你昨个那般,勾不住,还要一早上巴巴的过来跟我说,是我误会了。”温知许眼神清澈,直直的朝她那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映出石答应的心虚。
“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也不乐意跟你装傻。”
石答应看着面前的温知许,她以为只要她装的模样可怜一点,温贵人就能忘了她这一回,还能跟以前一样待她好。
“昨晚……”她只是一个答应,要不是温知许处处照应着,不说人人巴结的好待遇,就是每日的烧的碳火怕是都不够。
石答应不仅后悔,昨晚她为何非要过来。为了见皇上一面,将温贵人这个靠山给得罪了,真的值得吗?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会,她就又觉得温贵人太小气了些。
只不过是瞧了一眼,她又没做什么,她偏偏要大惊小怪对自己这般严肃。
说来说去,石答应都明白,温贵人这个靠山日后已经指望不上了。
石答应再也坐不住,只觉得屋子里的奴才都在瞧着自己出丑,赶紧站起来快步的走到门口。
帘子一撩起,外面的风吹过来,将她的脑子吹的清醒了几分。
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张嘴想朝后面说些什么,但只犹豫了一会会,还是走了出去。
只那眼神,到底还是带着几分复杂。
她出去之后,温知许站在窗户那,透过雪白的窗户纸看了一眼还带着灰蒙蒙的天,耳边是冬风刮在树上急速的风声。
“要下雪了。”
她转过过头,很快就要到除夕家宴了。
温知许不禁半眯着眼,依稀记得,她上辈子做太子侧妃的时候。
作为上了皇家玉蝶的侧妃,本是有资格跟着太子去参加除夕宴会的,但太子却一次都没让她去过。
她虽打心眼里也不想去,但太子这般阻扰,终究还是有些疑惑。
那日太子来到她屋子,温知许在床榻间刻意温柔,讨好了几分,太子果然十分满意,事后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十足的怜惜。
他待自己的神情,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在里面,温知许当时脑子一抽,直接就问了出来:“每年的除夕宴会,太子为何都不带我去,总留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无聊的很。”
她只记得当时那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随后太子胤礽就一言不发的下床穿衣服。
板着脸,面上尽是严肃,眉眼间还带着冰霜。
温知许当时本就疑惑,被他这一反常的动作更是想要弄个明白。
非得清楚,就跟着下床缠着他的胳膊:“到底为何留我一人?难道你觉得不够资格去除夕家宴?”她性子虽然任性,但是模样长的实在是好。
莫说旁的,整个毓庆宫都没比她更好看的,太子殿下待她出去难道还嫌丢人不成?
可她求也求了,磨也磨了。
到了最后,太子还是没给她答案,只复杂的瞧了她一眼,冷冷的留下一句:“是,你没资格。”
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事后又是好久都不来。
对待任何人都那么风度儒雅的一个人啊,却偏偏对她尽是无情。
后来,温知许就不缠着他问了,太子觉得他不够格,她也学会了知情识趣。
死之前也总算是搞明白,为什么太子不让她去除夕家宴了。
因为每年的除夕家宴上太子的心上人都在,所以太子不愿意让她瞧见自己这个替身。
不是他不够资格,而是太子不乐意而已。
“主子,主子。”似云喊了温知许好久,才将她喊回过神来。
“怎么了?”温知许扭过头一笑,迎着身后明亮雪白的窗纸,温知许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的动人好看。
“刚刚皇上命令内务府新送来冬衣,好看的紧。”似云将手里捧着的衣服凑到温知许的面前:“王忠那个墙头草,还刻意孝顺了好几匹料子来,总算是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