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眸光微暗,想到那法力高强的蒙古喇嘛大师,某些想法渐渐在他心里变得清晰起来,然后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胤褆念头通达的回了乾东头所,得知福晋还在休息睡觉,并未让人打扰,而是先去婴儿房看儿子。
大福晋本就体弱,前些年接连不断的生产更是败坏了身子,这次虽然如愿生下了儿子,但亏损太是过大,产后状态比寻常妇人都虚弱好多倍,恢复调养也更加艰难。
生下的儿子个头也小小的,啼哭声比之他前头几个姐姐也要弱小许多,看得胤褆很是心疼,更是舍不得他受委屈,长大后还要矮人几头。
心里念头愈发坚定。
不管康熙是出于何种考虑,是忙得没时间给孙子取名,还是不想纵容胤褆风头压过太子,给胤褆乃至外界错觉,反正直至洗三宴这日,康熙都未有给赐下名字,更未亲临乾东头所给大阿哥一派添光增彩,只命人送了一堆堆厚赏过去,表明他老人家并未老眼昏花的忘记或者忽视的不重视。
胤褆看着宴席规模和宾客都低过弘昭许多倍的洗三宴,再见康熙真的不过来,赐名更是没影儿,只觉得他家汗阿玛愈发偏心。皇子中从来只看得见太子一人,如今到了皇孙一辈,又只看得见太子家的弘昭,真真是厚此薄彼的不公平。
心里越发不满,连带看着自己此前“真心实意”邀请过来想对着显摆的胤礽,也恢复了从前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康熙却并不觉得自己是厚此薄彼,弘昭是太子嫡长子,又是他的嫡长孙,生来便已注定不同于寻常小皇孙。更何况,弘昭出生之时又正值他御驾亲征葛尔丹前夕,彼时的大清最需要的便是壮大士气,嫡长孙的到来,无疑是一件振奋人心之事,康熙怎能不重视的盛大庆祝。
不过,以胤褆自幼就处处都被胤礽压过一头的‘悲惨’经历,他是注定理解不了康熙帝这番想法的。
冬日的脚步悄悄来临,带来了寒冷的气息。本以为大福晋诞下大阿哥嫡长子后,爱新觉罗皇室近期的下一桩喜事该属即将临盆的乾东二所三福晋接棒,却不想毓庆宫此时横空而出。
太子妃瓜尔佳氏,继平安产下太子嫡长子,万岁爷嫡长孙后,竟再次诊出了两月的身孕!
若是一般皇子妃,也不至于引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