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那样清高不食人间烟火,容人糊弄之人,许多事,事无巨细,曾太监都未有怠慢,一一禀报。
事毕,又补充,“今儿白日里,撷芳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李佳氏身子忽有不适……”
曾太监说着,余光偷瞄一眼太子爷,虽然殿下神情未变,面上亦是不显,但他敢用项上人头打赌,太子爷绝对是不高兴了。
曾太监也很无奈,如今毓庆宫上下,谁不知道太子爷不喜撷芳殿那两侧室,汇报消息之前,他就知道会惹太子不快。
可他一个下人,主子们的事,如何能掺和进去,自作主张。
撷芳殿那位李佳氏都把消息传来了,他也不能不顾尊卑,不懂分寸,为免太子心情不快,就擅自把消息拦截不报。倘若他真敢那样,蒙蔽上听,日后被太子发现了,太子岂不得认为他曾太监是别有用心,侍君不忠?那他可就冤死了。
胤礽手指轻敲着桌案,一下一下,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
脑子一转,方才想起了李佳氏是谁,这女人很显然不是个安分的,时不时的,总要弄出些事情,想引人注意,殊不知,做得越多,跳得越欢,只会更令人生厌。
胤礽向来懒得搭理,尤其这会儿他整个心神都放在石悦瑟身上。对于石悦瑟在做他太子妃一事上索表现出来的态度,胤礽很是恼火不满。
几年相交,竟没得了她心甘情愿的应允,胤礽当时简直气怒至极,下意识来硬的,对着石悦瑟出口威胁一通。谁成想歪打正着,这女人竟然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软的不吃,吃硬的。
该死的识时务!
之后与他书信,石悦瑟的语气都软了几分,颇有讨好之嫌,让他一身上涨的怒气,都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出来,只能憋着,自个儿活受罪。自打遇到了石悦瑟,胤礽觉得自己这生气频率是越发频繁了。
不过,经了这一遭,胤礽总算是更了解了石悦瑟的性情,太子殿下私以为,有时候对待这女人,半分不能手软。
当然,除了他心尖上这位,胤礽对其他女人显然没什么好耐心。他很早便警告过后院那两侧室,在宫中生活,要懂得谨言慎行,安分守己,若有那总不识相的,整日上窜下跳,日后结局如何,也怪不得他。
“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安心静养着,无诏不得出院门。”胤礽声音冰冷,语气寒气逼人。
至于前去探望之类,提都没提,还以静养名义,把人给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