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当即就把手放在了刀把上,大有对方闹事就马上斩下一颗人头祭旗的架势,当然了,对方不是真心要开战,这边也不是真心想杀人—年提督或许是真心的想接人头立功。
“夷人与我们真是不一样,说了不谈,结果又要谈……啧啧,重利轻义啊。”布政使傅明安连连感叹:“也亏得端郡王好性子,就和他们磨,总算要出个结果了。”
沈瞭坐在上首没说话,半盏茶的功夫才道:“只是,皇上那边说不定会盼着打一仗才好,摸摸底。嗐,哪有我这样的总督,居然盼着打仗,毫不顾忌百姓福祉。呵呵。”
“沈督,您是觉着,那个什么公司,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吗?”傅明安小心问道。
“那个公司也不止一家,这个国家那个国家,法兰西荷兰英吉利,和法兰西、英吉利谈好了,其他的西洋人未必没有旁的心思。到时候他们狗咬狗起来,我们的商船也未必不会受害。”
“本督履任,除了商行的事,还有就是水师重建。”沈瞭冷笑:“都混成在海上勒索商队了,怎么那么有出息……皇上没给他们饷银么!”
什么钱都敢赚,那就要敢偿命,爪子敢乱伸,就要砍掉他们的脑袋。这是端郡王在小范围说出的话,亦是整顿水师的决心。
遥相呼应,皇上在京城干脆的流放了法海全家,顺便又臭骂了一顿鄂伦岱,而且干脆的抄了佟佳氏长房的承恩公府。顺带下旨将南粤水师的前任提督、参领等一并撤职查办,其中两个被赐自尽。
以当今继位以来的行为而言,这种处罚称得上严厉,要知道皇上继位多年,比之几位先帝,手下直接下旨勒令自裁、斩首者甚少。
当旨意传来的时候,朝野内外都明白了皇帝的决心,想要蒙混过关是没门了。
又过了半年,弘晗从南粤返回京城,父子之间进行一场深谈。在此之前,弘晗的侧室给他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帝后依旧按照同样的标准赏赐了孩子和她的母亲。
“……等再过两年,开荒拓耕继续一些时日,等你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朕会让你主持全国的检地事宜,然后去试验新税制。”胤禔做了个决定,“这样过两年,那个时候你该有的班底威势都有了,也可以准备继位了。”
“阿玛!”
弘晗震惊的看着父亲,赶紧跪下道:“儿子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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