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目前还算安稳,臣等也告诫了信郡王和右路军诸人,传了皇上的旨意,叫他们守住大营即可。若是左路军求援,叫他们给予支援。”讷尔苏道,“军中多少能猜到简王要被皇上申斥,臣看,信郡王倒也能弹压的住局面。”
本来就是雅尔江阿诓了先帝皇子来助阵,但九贝子一直没有表态,信郡王也不是白给的,他虽一时失势,但只要皇帝表示了态度,信郡王顷刻又能翻身。
胤禔点点头,就温言抚慰道:“平郡王这一趟也辛苦了,不负朕所托,可以先回去,明日进来,朕还有差事交给你。”
讷尔苏一下激动了,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的,大声告退。
等他走了,胤禔也让弘晋回去,然后又安抚了老四几句,没想到雍郡王却道:“臣弟,想替胤祥讨个恩典……”胤禛想了又想,还是道,“皇上。这件事其实和老十三没多大干系,都是十四不着调!”
据胤禛说,十三是抹不开面子,十四觉得简王能耐,信郡王优柔寡断非得把大军带进沟里。然后他死活拉着十三,所以胤祥才跟着掺和了这件事。
“朕知道了。不过,他们俩到底也有受些教训,这个年纪还叫人利用,先帝若在,还不得臭骂他们一顿!”胤禔对于老四为十三的解释并不以为然,纵然胤祥是抹不开面子、或是兄弟情谊,但谁能说他半点没动心思“若是能染指兵权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胤禛也只能谢恩告退,起码那俩不争气的不至于受到更惨的教训,这就行了。若是真的先帝在世,这俩混账难说不会被圈禁!
前些日子,纳兰家接连办了两场低调的丧事,成德两位妾室接连去世,颜氏生了富格,沈宛生了富森,都是御前得用的人。虽然纳兰家有意低调,但富格、富森的旧交好友,和他们的家庭,都送了奠仪。
丧事接踵而至,成德一时也觉得支撑不住,等他从揆叙嘴里听说关于前线的消息之后,已经是简王被押送回京以后了。这段时间成德在自怡园,并没有听说外头这些事,但是在他听说之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进园子觐见。
“臣听揆叙说京城里最近有些不安稳,”成德形容憔悴,还是说道,“皇上勒令简王紧闭,加上八贝勒即将归来,臣有些担心。京中已经有宗室人家窃窃私语,担心皇上会因此重惩宗室。”
“合着是担心吃挂落,哼哼。”
胤禔拉着表兄在园子里散步,闻言冷笑道,“我知道必有此节,也约束孩子们不准乱走。京中嘛,并不足虑,我知你担心什么,不过之前拍恩绰前往关外,这会他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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