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讷尔苏一拍脑袋,他怎么没想明白,信郡王是皇上挑的主帅,简王这样无疑是打皇上的脸!那皇上若是容了他,那皇上也太好欺负了。
当今绝不是可欺之主,讷尔苏还在想着,他福晋又道:“过去你年轻,辈分又小,所以先帝和皇上都不太给你派差使。如今简王悖逆皇上,处分是不会少的,说不定皇上也会借着这个机会理清过去宗室那些人,这是爷你的机会啊。”
“听爷的意思,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卷了进去,其中还有雍郡王亲弟。皇上一向看重雍郡王,今次怕也是保全之意。所以,正经的还得看您!”
平王府也是铁帽子,站班的时候,乃是郡王里的第一个,是高皇帝脉下长房。
“爷抓住这个机会,好生办好差事,争口气也不比简王府差什么!”
讷尔苏被福晋鼓舞的满腔热血,当即就道:“你快叫人帮我收拾收拾,明儿就该启程了!”话音刚落,外头有人来传旨。
“……着辅国公弘晋随雍郡王、平郡王同往军前!”
皇帝的口谕当头就把讷尔苏整懵了,关于他和废太子胤礽之间的恩怨,全京城就没人不知道—当时还在潜邸的当今自然也心知肚明,如今把废太子的儿子安插进来,算怎么回事嘛。
然而他的福晋依然有话安慰他:“李广为何不得封?爷也是在上书房读过书的,李广心性偏狭,胸怀不开阔。咱们不敢猜测圣意,可谁能说这不是皇上想要瞧瞧爷的气量如何。”
在福晋的开解下,讷尔苏还是抛却了那点不自在,带着弘晋和随人奉旨往前线去了。临走之前还没忘了叮嘱福晋:“我瞧着皇上跟前五阿哥长得极好,咱们家福彭也要让他睡得好、吃得好,千万别和我小时候似的,折腾着孩子大清早就醒过来,犯不着!”
这会简王和信郡王那点龃龉已经弄得京城皆知,简王福晋还想递牌子进园子和皇后求情,叙一叙过往情分,姿态低一点,让自家爷们的处境好一些。
过去简王府自恃旗下大旗主,又是铁帽子,一贯是秉持着“代表旗下人说话”,皇帝也要认真听他们的意思。可自先帝到当今,都在压制大旗主,瓦解大旗主的势力。
当今在潜邸的时候和雅尔江阿关系不错,是因为当年有老简亲王,雅尔江阿甚至还不是世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也谈不上什么利益冲突,现在角色换了,立场自然也就跟着变了。
简王福晋对丈夫的想法还是颇有了解的,所以哪怕她对丈夫这种行事风格不以为然,认为他过于行事大胆,可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福晋还得给自己男人收拾残局。
然而,她递牌子的请求,被拒之门外。
“福晋,外头有侍卫传旨!”简王府的太监险些绊了个跟头,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还有禁军,他、他们把咱们王府给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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