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只是将近枝皇子、皇侄、皇帝的外甥和近枝皇亲国戚的终身大事处理了一下,而且是年纪到了不得不处理的那一拨。今年就还得接着处理侄儿侄女的婚事,还有远支宗室来请求指婚的,胤禔再不耐烦也得硬着头皮处理。
“今年咱们万岁爷是不是该进几个新人了?”
京中又开始了对皇帝后宫的猜测,依旧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皇上万岁和皇后娘娘三十年夫妻,便是不纳新人也不稀奇。”,还有人非要说“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
但这些人的话于大局并无影响,畅春园里的胤禔依旧兢兢业业工作,根本顾不上这些,皇帝不急太监急诚为至理名言。
西边战事出问题了。
胤禔悠闲的生活暂且告一段落,实际上这会他正在澹宁居破口大骂:“信王和简王,两个蠢货!”
之前胤禔叫班第给信郡王做副手,但在大军开拔之后不久,班第就病了。皇上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安达病的七死八活,就干脆让他回来养病,而思量再三,还是选了几次上折子请求上阵的雅尔江阿去前线。
简王雅尔江阿太希望自己立个战功了,最近这两年皇上又让先帝的小儿子们陆续来宗人府学习,说是学习,其实渐渐架空了简王。长此以往,他这个宗人府的差事也保不住。
雅尔江阿并不想自己沦落到康王府那个样子,只有尊荣,没有实权。他要是连宗人府的差事都没了,日后拿什么在旗下立足,难道光靠铁帽子王的头衔么。
那不够用。平王府也是铁帽子,结果又如何呢。
就在军前,简王认为信郡王过于谨慎,他站出来质疑信郡王的时候,随军前往的远支宗室亲贵都在旁观。而奉命前往军前的九贝子胤禟和先帝的几个阿哥,譬如胤祥、胤祯这两个傻子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被雅尔江阿给玩了。
雅尔江阿在人前表示自己只是“担忧军情,不希望他们宗室打仗比傅尔丹那边差了”,而对胤禟哥几个,他却说“我自幼得皇上看顾,又与几位兄弟一起长大,如今的情势不能让信郡王延误军机了!”
而信郡王自恃是皇上钦点,祖上屡立战功,面对雅尔江阿也不肯让步。但他毕竟年轻,且前任信郡王被先帝削爵,罪名就是忤旨。所以,在他面对被皇上派到军前,且即将前往西边的九贝子一行人,难免有些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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