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抽了个奴才几鞭子,太子居然抽了平郡王!”
“是啊,那是一回事儿吗?难道毓庆宫觉得铁帽子和兵卒一样?哎哟喂,那毓庆宫当年死了那么多太监,也没见着东宫发噩梦!”
“行了!”
简亲王雅尔江阿看着异母弟和几个宗室国公,尤其盯着镇国公普奇,道:“太子许是心情不好,咱们都是同族兄弟,我如今又得汗阿玛青眼暂署宗人府。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没差事的安分些,有差事的绷紧皮,少往毓庆宫跟前凑!”
普奇的后背全是汗水,在他的思维里:讷尔苏去索额图府上探查被紧闭的阿尔吉善与格尔芬,然后和托合齐的人齐了冲突,皇太子为了出气—究竟是给托合齐出气,还是因为平郡王去索府……
索额图可是我一手弄死的,镇国公普奇心里直哆嗦,若是那位殿下性子起来,自己这条命。皇上诶,您要是让太子上位,可就没有我的活路喽!
普奇灰头土脸的打算回府,将要到自家府邸那条胡同的时候,身边的太监忽然叫住轿,低声道:“爷,前头好像是八贝勒的人。”
第192章废储:序曲
老八和太子之间的暗潮汹涌,康熙视若无睹,至少在老八跳出来之后,皇帝再未对内务府和类似话题发表看法。而平郡王讷尔苏被鞭打这件事,康熙表现的好像他老人家在畅春园与世隔绝。
因为此事过于敏感,纵然宗室许多人有意见,但没人敢上书给皇帝讨个说法。如今的宗室可不比过去议政大臣会议掌权的时候,自康熙皇帝亲征之后至今三十余年,宗室老人凋零,年轻一辈只有巴结的份儿,谁还敢跳出来乱说话。
一时之间京中简直是皇太子和八贝勒交相辉映,什么直郡王、什么三贝勒、四贝勒什么战功、什么编书好文,什么办差勤谨,都被抛在一边,无人问津。
胤祉、胤禛是个什么心情,直郡王不晓得,他自己反正很想放鞭炮!
胤禔在春明园里挥汗如雨,带着孩子们播种施肥浇水,这已经是他种田试验的第六年,初步的统计数据已经出来了。用肥料一亩地产出多少,有水利设施大概会有什么影响,包括用铁器农具和耕牛能够省下多少人力。
诸如此类,虽然不能保证像试验田那样标准严格,但大致还是可以作为参考。汗不能白流,劲儿不能白费,胤禔叫颜冒典和帕勒塔将这几年的资料整理成书,取名《春明躬耕札记》。
至于只有简略过程和最后结论的资料,整理之后,胤禔下次汇报修书进度的时候拿给康熙看。
表功这种事是有技巧的,比如现在,直郡王在畅春园禀告修书进度,再有半月就可以交付印刷,康熙一边听他说的点头,一边在园子湖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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