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妥帖,可皇上万一召我过去,又惊动了太子,岂不是我在告状么?”
张英笑叹:“廷玉,你还年轻,为父告诉你,这种事只能拖着,千万不要节外生枝。最后点哪个做詹事是皇上决定的,哪怕最后太子在名单上做手脚,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我儿要切记,该你做的事情要做好,但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能说。”
就这样,出于各种理由,毓庆宫风头和存在感更盛从前。
这年初冬,胤禔和道琴迎来了他们的三阿哥,上报给康熙。此时正赶上今年的第一场雪,皇帝高兴的为新添的孙子取名弘昸。
“弘昸?”
昸同冬,胤禔瞧着这个名字,深觉老爷子这是看了康熙四十年的第一场雪而心有所感,这名字也太敷衍了罢!
心里这么想,脸上还得带着笑,胤禔狗腿的表示,自己代小儿子感谢汗阿玛的恩典。毕竟皇孙总是集体赐名的,他们家小三这也算赶上了。
“哈哈哈。”康熙高兴的挥手,“皇孙降生是好事,这孩子赶上这场雪,就是缘分。这名字正应景。对了,前些日子朕观诸皇孙功课,弘晗颇有见地,那笔字也写得好。”
“这都是汗阿玛教导之功,不瞒您说,儿子是不催着他读书的。”胤禔不好意思的笑道:“每次那孩子旬休归家,儿子都打发他和姐姐弟弟一道玩去。弘晗读书读得好,儿子还得谢谢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这么诚恳的马屁,还是从一个一直以来在老爷子心中“真诚严谨”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康熙老怀大慰,道:“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成才了,朕也就放心了。”
“儿子做了阿玛才知道,为人父者是多么不容易,这么多年,汗阿玛真是不易。”再接再厉,胤禔疏远朝政不假,可他不打算疏远这位皇帝父亲,感情牌使劲儿打,好听话玩命说。
“你果然是进益了。”康熙捋着胡子:“果然要娶妻生子才懂事,朕还记得你小时候……”想起保清和保成打架的事儿了,康熙觉得这个不好说,换了个话题,“你小时候就成天想着出兵放马,为国建功。朕那个时候还担心你满脑子打仗,会不会将来太过蛮横粗鲁。”
如今这么一看,自己的长子很好嘛。长的体面,办事得体,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这回你也该回城了罢,难道你还要在园子里过年?朕可是要留在宫中的。”
胤禔道:“儿子前段时日回城一趟,听说王伯病了,儿子过府探望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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