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太熟悉这个年二,不过他哥哥希尧为人稳重平和,倒是很不错的样子。”胤禔心里不太情愿表侄女嫁给这位“年大将军”,但整体来看,家私、人口,门第,本人才华,这么一比较下来,居然还是年二最合适。
正赶上年遐龄入京述职,成德请来亲家阿拉木做大媒,年巡抚自然高高兴兴的应下了这门亲事。大姑娘的嫁妆是预备好多少年了的,明府这么多年了又有姑娘出嫁,理所当然各路亲眷也送了丰厚的礼物给姑娘陪嫁。
一言以蔽之,虽然只有八十几抬的嫁妆,但里头实惠的不比宗室娶福晋差!
“你们和年羹尧都见过,富尔敦、阿瞭你们俩还是他的同科,他到底怎么样?”胤禔略有些好奇:“性子同希尧像吗?”
“他一直跟着年巡抚读书,这小半年相处下来,虽然因为年少高才多少有些傲气,但为人还好。”富尔敦如此说道:“加上他要在京做几年翰林,大妹妹嫁给他倒也是好事。”
胤禔心中松了口气,那天成德说“以后苏日格择婿”的话说到了他心里,这个年羹尧和他表侄女的婚事,胤禔难免就更上心。
这场婚事之后,觉罗氏夫人的身体变一天不如一天,明珠和三个儿子尽量都守在身边,儿媳们也紧着忙活。纳兰家预备好了一应的东西,甚至连给各家亲眷的报丧帖子都写好了。
等到大姑娘回门之后没过半个月,觉罗氏夫人去世了,胤禔在春明园听到信,连夜回到了城里吊唁。宫中惠妃听说了消息,还在延禧宫哭了一场,姑嫂当年那么亲近,结果长嫂去世,她连炷香都只能托儿子儿媳烧了。
出乎意料的是,闻听明珠夫人去世,已经赋闲在家的索额图居然亲自过来探望问候。一辈子闹不和的两个老头,在“老妻不在”这件事上,居然有了点共通的感情。
“索额图还不死心。”觉罗氏夫人出殡之后,明珠在自家书房里,热毛巾敷着眼睛,对成德和揆叙说道:“我一见他就看出来了,他还不死心,如今且在蓄力。”
成德、揆叙兄弟俩眼圈通红,额娘去世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他们的弟弟揆方这段时间在灵前哭的死去活来,如今已经躺倒养病了。
“阿玛您是说,索额图还想再出来?”成德不说话,揆叙强打精神道:“可皇上已经让他致仕了,他还能怎么样?难道他还想指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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