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事。
当然,事实是妧伊原本就是有意提起。德妃只她母子不喜刁难,她总要回敬一二。
妧伊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怀疑。以她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四贝勒爷和德妃之间母子不睦,说的话自然也就跟德妃没有关系。
四贝勒爷听妧伊如是说,又想到妧伊的身份,心想妧伊应该是不知道,这怀疑才打消了。
只是四贝勒爷似乎非要得个答案便一再问。
“那你可是有怨?”
妧伊抬头看了四贝勒爷一眼,就知道若是没给个说法怕是不行了。
有没有怨?她心里当然是有怨的。她怎么可能不怨。不仅是有怨更是有恨。她恨死想害她儿子性命的乌喇那拉氏和李氏。
只是她心里再恨两人也不可能说出来,她也不傻到告诉别人。
不过若说没有怨那就太假了。
心思转了几圈妧伊才道:
“若说不怨那是骗人的,婢妾不敢骗爷。三阿哥是婢妾身上掉下的肉,是婢妾唯一的血脉骨肉。亲眼看着三阿哥病重找不到大夫,婢妾心疼又心焦。婢妾身为人母受自己的孩子受罪,又岂能不怨。”
说起那晚之事,想到儿子受的罪妧伊依旧心疼不已,同时心里更是怨恨;只是当着四贝勒爷的面妧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压在心底。
听到妧伊的话倒是让四贝勒爷很是惊讶。
因为妧伊的说法与其他人不同,四贝勒爷还以为妧伊会和福晋李格格等人一样,在他面前绝不会说半句怨言,只会说好听的,将自己说得多么善良,多么宽宽宏大量;像妧伊这般敢在四贝勒爷面前直接有心里有怨的妧伊还是头一个。
不过四贝勒爷心里也想,虽说郭氏说话直了些,到显得更真实,不像那些虚的听多了也都能听出真假来。
只是郭氏性情真是如此吗?
四贝勒爷看着妧伊,目光带着探索。
“那你是怨谁呢?”
“不,婢妾不怨别人,婢妾不敢怨别人,也怨不得别人。只怨婢妾自己身份太低连累了三阿哥。若非婢妾出身卑微,连给三阿哥找个大夫的能力都没有,三阿哥也不会受那些苦。若是三阿哥是福晋或是李姐姐的儿子,他就不用跟着婢妾受苦。若非是婢妾,那孩子也不会投到婢妾腹中,生生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