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忧心忡忡点头,“然而便是这惜云宫以外,八爷也万万不可轻忽于心。太子那边既已打算在万寿节这事儿上著手,怕是未得其一还有其二。”
八阿哥双眼一眯。
确实如此。若他真为了防止太子暗手,在法事上舍了惜云宫不用,他可不信太.子.党会就此放弃,之后自己被动挨打的局面依然未解。“如此,倒不若,就依太子之意让惜云宫来操办法事,至少能将危险控制在限定范围。”
“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中年男子面有难色。
八阿哥一个停顿,之后道,“要不,就找个帮手吧。”
“帮手?八爷是指……”
八阿哥忽尔一笑,“若论仔细与规矩,还能有谁与我四哥相比?让四哥参与其中,这要能防上这边好,若要有事……”
中年男子立刻领悟,目光闪烁,“早做安排,把责任归到四阿哥头上?”
八阿哥没有正面承认,只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顺著太子指的路走,你们怕是无法向太子交待,我也只能用这法子为你们遮掩一二。”
中年男子立刻表忠心道,“区区我等处境,又何需八爷记挂?!早在归顺八爷那时开始,我等就有与太子一党对立的觉悟!”
八阿哥语重心长地摇头,“不,你们都是我重要盟友,我又如何能置你们于不顾?只怪我能力还有不及之处,能护著你们的程度有限。也只能这般为你们遮掩,是我惭愧。”
中年男子深受触动,深深一揖道,“能遇八爷如此贤主,实是我等之幸啊。”
紧接著又是一阵君臣相得、推心置腹的对话。待八阿哥终是送走了那名盟友,回头来到书房静静沈思了好一阵,之后,突然从案桌旁的暗柜取出了一木盒。八阿哥一直以来温润儒雅的表情,这会儿面无表情、瞧著竟有些许严厉,待到打开木盒后,从中取出的竟是一个荷包。
靛蓝的锻布为底,上头通绣双翼带黑、顶带艳红的白鹤鸟。
却是八福晋先前最经常拿著翻看的荷包。
八阿哥就像是被刺痛似的眯了眯眼。
想起南巡那时,他在四哥的元宝身上看到过花样一致的荷包;想起不久前映桃又是如何慌张地想把它藏匿起来。再想起自己福晋发现荷包不见之后,是如何翻箱倒柜地寻找,加上他福晋在四哥面前曾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