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面上却是丁点儿不自然也没有,笑笑接了句,“三嫂想的严重了。四嫂只是说话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顾虑,多多习惯便好了。”
三福晋本来就要变脸了,可稍一琢磨,八弟妹说的这话也似指责这四福晋不太懂得顾虑旁人不是?才有些古怪地瞧向老八媳妇,正巧汪大全这时来报,“福晋,主子爷在棚外等您呢。”
这棚子没有什么隐蔽性,其实四爷要过来找人说话也是行的。但在一众女眷当中说话也别扭,四爷就使人叫宁西出去了。宁西赶紧给该蹲福的蹲福,转身就走了。八福晋为此也回了个蹲福,之后视线却一直跟著到了等在远处的四爷。
就见宁西过去后,理所当然地与四爷说话。
仗著视线没有阻隔,在来去穿梭的仆役当中,八福晋仔细瞧了四爷上下,失望却也不意外地发现四爷没有把自己绣的荷包带上。她当初送的时候,也不觉得四爷会用上,毕竟是别人绣的东西,他们也还不熟悉。
她那时只求的,是四爷能摸了她亲手绣的荷包,赞上几句,而后把那荷包收在一个平时收用随身配件的柜子里,就当是四爷仔细收藏了。
只是心中失落无可避免。
她当然知道自己与四爷已全无可能,也不可能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损了她自身的身份地位。可就是心中还有一丝不甘,让她怎么都想四爷把目光多放在一些她身上。就算是亲戚情分也好。
她、或许是想让四爷与自己有抹相同的怅然,想著,要当初是他娶到了她,又会如何?
怔然之间,却瞧见四福晋竟是伸了手、按了按四爷眉头。四爷与四福晋身高差了一个头,说话时四爷总是微低著头的,被四福晋这般碰触后,四爷首先抓住了四福晋那只不规矩的手。
八福晋心里不由有些不舒服,耳边就听三福晋冷哼,“果然是格格出身,房外就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八福晋抿抿嘴,心底这次是赞同的,也没接话。
然而就见四爷却习以为常似的,半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抓下四福晋的那只手,甚至也迟迟没有放开,就一直握在手里。直到两人说完了话,四爷意示让人回去了,这才放了手。走前,四爷还笑了笑,轻捏了把四福晋扬起的脸。那亲昵的气氛喔。
原先只想寻些苗头好嘲笑人的三福晋,与偷看四爷看得很认真的八福晋,都被硬塞了一把狗粮。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