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要!”大阿哥踢踢腿,不满。
宁西黑线,“要什么,那是牛的便便!懂不懂,就跟你的便便一样!”
大阿哥兴奋了,“便便!”也不知在兴奋什么劲儿,扭着又要下地。
一旁的四爷,却见他背著手、不疾不徐的,半点紧张感都没有。宁西登时有总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干脆把大阿哥塞给他,“看好你儿子!”
四爷笑笑抱过,“这有什么。让他抓一次,觉得臭了,以后就不爱了。”
呵呵,一听就知是只负责玩不负责带的。
“是喔。可他最爱咬的就是自己的指头儿了。”
四爷果然微顿,低头瞧了大阿哥,果然见大阿哥无辜地咬著指头儿看著他家阿玛。父子俩对看了一眼,四爷便镇定地伸了手指指前头,講了聲田地,然后满蒙汉文轮着来。近来颇爱学人说话的大阿哥就被这事儿给引开了注意力。
接著,就听大阿哥稚嫩的声音,跟著四爷指到哪学到哪。
天空、白云、树、夏天、野花、风、夕阳……
不过,耳边听著四爷这般慢悠悠说著,奇异的,就好似眼前宁和悠闲的景致,也被这一字一句地给印成了一副记忆更深刻的图像。
就连宁西嘴边都不自知地带上了柔和的笑意。
直到听见四爷教的一句,“漂亮的额娘。”
“额娘!”大阿哥特有力地重复著。这表示他学过这个字!
宁西转过头,就见四爷抱著与他几分相似的大阿哥,一大一小两张脸都对著自己笑。小的那张笑的得意,大的那张则是放松惬意。
宁西眨眨眼,想著行吧,额娘就额娘,这也算称赞了。
于是亲亲大阿哥,“你漏了漂亮。”
又惦了脚亲亲四爷,“你还知道加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