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继福晋的消息,她依旧有股无法言明的在意。
她对她好奇极了。想瞧著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可同时,心底也有股自己绝不想输的声音,似乎如此就能让心中那抹对命运阴错阳差的不甘,得以用另一种途径抚平。
细细确认过后,淳夏对镜里的自己终是满意了。顶著盛装打扮,出了院,被映桃搀著来到上轿处时,那里,八阿哥似乎等著淳夏有一段时间了。
见淳夏这身精致华美,八阿哥脸上闪过微讶,赞美之词倒毫不吝啬,“福晋今儿个真是芙蓉如面,明艳动人。”
淳夏笑笑,“劳爷久等。妾身不想堕了爷的名声,仔细整了整。爷瞧著可好?”
“好、好,哈哈哈,”八阿哥牵过淳夏的手,朗声笑道,“所幸四哥见不著,否则肯定后悔请了福晋到场,抢著四嫂锋头了。”
今日四爷请的新居落成与贺封福晋宴席,宴客范围由于不限于自家人,宴席绝对是前院与后院分开、互不混席的。因此淳夏这趟一去,也只能见著新任的四福晋,要想见四爷,却是不可能的。
于是这一说,淳夏心中不由滑过淡淡失望,嘴上依旧笑道,“爷这般说,可是责怪妾身打扮得不妥?”
“这关打扮什么事儿?福晋天生这副好模样,人见人羡。这可是爷的福气。”最后一句八阿哥是凑近说了。
这般的调笑,自己是该要觉著喜悦羞涩的吧。淳夏于是扯了嘴角,垂下美目,“爷可别胡说了。时辰差不多,也该出发了,”说毕,便搭著八阿哥的手,自己主动坐进了轿。
八阿哥见状,不觉有异,笑吟吟地帮把帷幕仔细放下,确认都妥当后,就让队伍出发了。
由紫禁城前往四爷的新府邸,并没有多少路。淳夏待在轿上,晃晃悠悠的,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回头,竟想不起自己心中转著什么思绪,直到听到外头似乎是到了目的地的动静,心中一紧,视线忍不住移到了帷幕边的缝隙。
然而只觉人力轿停了一停,外头一阵模糊的报信声之后,自己搭的轿便又重新移动起来。这会儿自帷幕间的缝隙看出去,也只得看到一旁下人的身影。
以致于,待到她终于下了轿,伴著夕阳馀晖,被下人引著走进这座被修的大气却不失优美的新府邸,那苦苦压抑的失落与噪动,是更加的鲜明了。
今日的宴席订在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