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认出昨天好听的声音,小手往宁西这边动了动,还呀呀稚嫩叫了几声。
四爷于是把小包裹凑往宁西身前,可连同四爷的糖衣炮弹,宁西这次瞪眼不接。“四爷信我什么?我就是个脑子坏掉的格格!”
“信你脑子坏了,还记得救不相干的旁人,要无缘无故欺负个小子,爷还不信。”四爷无奈道。见宁西迟迟不接自己手上的小包子,竟迳自往内室走。
等等!难道打算直接丢包!?
宁西赶紧跟进去拦著,“你!你干嘛!?你可别想把他留在我这!!”
四爷果然用行动表示决心。在床上放下扭动的大阿哥,接著就拉过宁西一同坐到床边,这次换了种方式劝道。
“想想,他松快的日子真没几年。过了六岁,就得移到前院念书,直到成婚。这几年若都是孤拎拎一人待著,爷真不忍心。”
大阿哥被放下后,小胖腿有力地蹬了蹬,似乎不满了,又用力阿阿几声。
宁西视线溜过去瞧了眼,回头却直接给很不忍心的四爷打脸,“喔,但英嬷嬷说,孝期过后,圣上肯定会指个继福晋给四爷。到时就有额娘照顾,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怜。”
四爷眼神一缓,拉过宁西的小手,用力握了握。
“继福晋什么人,爷都不知,如何信她。”
……况且,日后真有继福晋,他也不打算进她的房。
这便是福晋留给四爷的教训。
福晋会用药不当、难产而逝,查清了前因后果的四爷,自是难辞其咎。毕竟若无福晋对他的痴、对他的怨,或许福晋就不会做出这种傻事,会按规矩请示太医,好好照顾好自己。
而他自己,便是知道福晋对自己的情,却也没法对福晋产生相同情感。以前,他不以为这有什么,也轻忽这些,都把院里女人当作一种责任。一视同仁、公平对待。可就算如此,也让福晋犯了傻、失了性命。
加上早前他也或有领悟,公平对待不是个能解决后院争宠的方法,这次又出福晋这事,四爷干脆就想,那以后,他何需应付这些?他只需去自己想去的院子、只见自己想见的人便好。
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还记挂著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