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用这些做一手好文章。读书中之理,若仅知其文而不解其意,又或仅解其意却不曾过于心、落于行,仅图于形式,皆废矣。
四爷脑子里还回荡着老师曾经的批语,耳边就听太子轻笑。
“四弟还是这么规矩。”
四爷回过神,知道太子指的是大阿哥胤禔那边。大阿哥设席当然是在皇太子之下,可却是更近于皇子与大臣。一些兄弟与大臣们行酒时,必会首先经过大阿哥胤禔。许多都被大阿哥不知不觉拦下了,太子这边倒成了次顺位被敬酒的。
这种敬酒的顺序,规矩在宴席间是有,却不是硬性。许多时候被熟人拉着就跟着先敬谁了,当不得什么。但就是这些枝微末节,也能瞧见太*子*党与大千岁党的较劲。
四爷自是当先过来的。只要太子还是太子,他便会行礼如仪。“殿下谬赞。”
“是说,四弟那福运石,怎就不先送予我瞧瞧?”太子竟不避讳大臣在旁,开口直言。
“粗陋的玩意儿,当不得太子青眼。”四爷垂下眼。
太子手下玩着酒杯,“四弟当真谦虚。若是粗陋,何以还献了皇阿玛?”
四爷早有预备,“臣弟是为睹石一事,将其报予皇阿玛知晓。”
“是么?我所听闻可不是这般。不是说,四弟寿宴上也信了这石头了?”
“臣弟原是信了。可稍一细查,才知这是传自滇缅的新兴博弈。臣弟眼界浅短,竟轻信为祥瑞,实在让人见笑了。”
“果是如此,那便遗憾了。”太子突地把手中酒杯扔回桌面,神态中明显暗示著不满,也不信。下一句挑的便是,“对了,你府里两位格格同时有孕,二哥我似乎该道声喜。恭喜了,四弟。”
四爷面无表情,微微躬身,“谢殿下。”
太子顿了顿,叹口气后,竟又回复最初的亲切。“罢了,总归是给了皇阿玛,也不是别的谁。我要不信你,总还能信你的规矩不是?你就是个死板的。”
四爷再度躬身,“臣弟不敢。”
“行了。下去吧。”
说毕太子摆摆手让四爷离开,周边等着与太子行酒的大臣们轮替似的也上前了。四爷规矩行了礼,方才向大阿哥的座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