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不怕人家对他呛,所以先前四爷罚他跪、让他学规矩,宁西心里都没在怕的。可要是人家一对他好,当然明显的算计除外,宁西不是那种会狠心拒绝、受了好处转头就忘的个性。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换句话说,要是四爷现在如狼似虎地扑过来要撕他衣服,他肯定用尽力气狠狠与四爷打上一架。可要是四爷怕他脚疼要牵他的手走路,宁西就做不出一甩手,怒斥一声“滚开!”的这种事。毕竟四爷还是这个身体的老公,四爷这么做宁西挑不出大错。
说矛盾也真是挺矛盾的。连宁西自己都察觉了。
但能怎么办?自己就还是武宁溪的身份。
宁西并不因为占了武宁溪的身体而对她感到愧疚。他相信,要不是武宁溪真死了,他这个死人也不会有机会在她身上活过来。武宁溪的死既然与他无关,在宁西看来,他就只是占了一个人家已经用不上的躯壳而已。
比较难应付的,是武宁溪周边的亲朋好友。对他凶的没事,对他好的就……
宁西揪揪走在旁的四爷,心底有些纠结。
他还是想办法看能不能跑出去吧,这么个弄法,难道真当武宁溪过下去?
两人沈默地走了好一阵。金黄的银杏叶自路旁两侧飘飘落落。
乍一看,倒真像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在秋意中漫步。
沙沙风声中,四爷说了,“明天抄经书。”
宁西精神一振,顿时不纠结了。要继续斗智斗勇?来啊,“恩。抄什么?”回去赶紧练练。
四爷却是转头,“还记得怎么动笔?”
“……”宁西一呆。
四爷误会了宁西的反应,说道,“尽量试试。若不行,回去带你练笔。”
……所以这不是个试探?苏培盛说的抄书,就真的是抄书?
宁西瞪著四爷几秒,看的四爷脸上都出了询问。
最后宁西干巴巴地应了声,接著就又继续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