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连夜赶路都顾不上休息?”陈许退出张廷玉的怀抱,看着他眉眼间全是困意,很是心疼道。
“我想你和若霭、若盼。”张廷玉这几年在漠北城过的是和尚的素日子,也不是说他有多守身如玉,只是他这人自制力强,当年既然许下那样的承诺,就不会自打自脸做一些会破坏家庭和谐的事情。
“盼儿现在睡下了,你先洗个澡再吃点东西,明日早起再看她。长得可漂亮了,像你。”见青筠站在卫生间门口点头,陈许便知道是水放好了,忙笑着拉着张廷玉的手进了卫生间。
洗澡并不花什么功夫,陈许在外间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张廷玉便换洗干净走了出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张廷玉见陈许亲自摆放食物,眉头就有些微蹙,“你也太惯着她们了。”
“你看看你,才出去几年,回来就开始挑剔了。”陈许笑道,“我陪着你不好么?”
张廷玉笑了笑,忙解释道:“你陪着我挺好的,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把下人的心惯大了容易出事。”
“你这可是见哪家下人不规矩了?”陈许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丈夫,见他这么说,就知道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张廷玉就说了他在路上遇到的事情。也是当地的知府家中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这养大了奴才的心,在外面仗着主子的名声竟是干一些损阴德的事情。甚至在张廷玉回京的路上,还把主意打到了张廷玉身上。虽然张廷玉肯定不会受什么损失,但经此事之后,他心里对不安分的奴才就有了警惕之心。
“你这性子越发的谨慎了。”陈许笑着把筷子递给张廷玉道,“咱们府里的下人都规矩的很,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可以相提并论的。再说,青筠夏兰跟了我多少年,什么时候放肆过。”
张廷玉嗯了一声,见桌上的菜饭都是些好消化的,而且还都是自己爱吃的,便知道定是陈许吩咐下去的。笑着坐下,张廷玉和陈许两人捡着一些高兴的事情说笑。
“衡臣,我打算咱们南下把盼儿带着,若霭就留在京中读书可好?”陈许想着自己的打算,便趁着这空隙告诉张廷玉,“父亲那边也是这个意思,怕我们带着若霭过去,耽误了他的学习。”
张廷玉沉默片刻,才道:“这个可以。盼盼是女儿,我就可以给她启蒙,到时候再找个女师傅,总归不参加科举,也不用太费心。若霭要是南下,就光是请师傅这一点,就有些不好办。”
两个人细细的说了些未来的事情,见张廷玉脸上倦色明显,陈许便也忍住想要和丈夫再说会话的想法,拉着他便上床入睡。
有娇妻在怀,张廷玉这一晚睡得十分好,最后还是陈许想着张廷玉今日怕是要进宫述职,才把他叫醒。
“母亲,我听说爹爹回来了。”张若霭如今也是大伙子了,知道进父母房间要通报,这见青筠请他入内,才笑着跨入正房。
“你父亲在卫生间。”陈许笑道,“你这是打算等着你父亲一起入宫?”
张若霭要进上书房读书,自然也是早早要进宫的,听到陈许这般说,便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除此之外,张若霭还想跟张廷玉亲近亲近,这几年了,他可是想念父亲了。
张若盼还是个一岁多的孩子,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早上起来听奶嬷嬷说父亲回来了,她也是一副很懵懂的样子,并不如张若霭表现的那般激动。
张若霭和张廷玉一起用了早饭,两父子这才上了马车一起进宫。
“若霭可是有什么话想对父亲说?”
“父亲怎么知道?”
“说罢,是你祖父家里有事情?”
张若霭点了点头,笑道:“还是父亲厉害,儿子就是想说祖母的事情。”
张廷玉闻言挑眉道:“可是你祖母又给你母亲找茬了?”
“父亲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