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诚心写了书信,皇上还是不肯原谅她么,到底要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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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妃这里的情形已与往日大相径庭,宫外母家更是如此。因着嘉妃得势,父兄也在朝中做官,虽然官位不大不小不甚要紧,但是因着嘉妃,大都买他们父子的账,恭敬有加,也时时有人孝敬银子并各色物件儿。
如今嘉妃被禁足两月有余,丝毫不见起势,大臣们也都日渐冷淡,虽然对他们父子面上依旧和善过得去,毕竟同朝为官,难保嘉妃没有起势的时候,但是银子物件上就没以前大方了,都持观望状态。
嘉妃的父亲金保还好说,兄长金简第一个坐不住了。
五六房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哪个不等着用银子,为着银子的事儿,今儿这个小妾同他要,明儿那个小妾又短缺,他向来好面子怎肯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且不说家里,就是外头吃花酒,去一次没个百八十两怎么够开销,一起厮混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出手阔绰,左搂右抱的,不是极品娘子们也拿不出手,又怎好在他们跟前儿失了面子?
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兄长金简第一个闹了起来,让其父上书向皇上求情,然而金保向来色厉内荏,软弱无能,生怕一个折子上去,皇上不仅没宽宥嘉妃,反而降罪于他,且他向来又不花什么钱,抠门节约,俩月来日子也没啥不好过的,自然不肯出头。
金简又气又急,只得在家胡打海摔的闹,最后其母不得已去劝说金保,金保又向来怕老婆耳根子软,只得写拟了一道请安折子递了上去,先是问候圣上的身体是否康健,又提了提今冬天降瑞雪好兆头,最后才提了提其女嘉妃并两个阿哥,希望皇上宽恕嘉妃如此云云。
金保花费了两个时辰写了六十九个字,又读了五六遍,确保没问题之后,才在第二天下朝之后递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乾隆:朕,从不贪口腹之欲。
苏梨末:冰奶茶辣火锅羊蝎子锅猪肚鸡锅芋儿鸡锅烧烤关东煮,皇上吃吗?
乾隆:前朝的大臣和后宫的女人,最难治的两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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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胆,金保竟敢以嘉妃生育两个皇子居功,让朕宽恕嘉妃,其心可诛。”乾隆批阅折子,看到其中有一道嘉妃父亲上的折子,打开一目十行,看到最后问候嘉妃提及两个阿哥并让宽恕嘉妃的话,乾隆气的直接摔了折子,未批直接让退回金家,让金保反思其过。
看到皇上动怒,李玉忙上前弯腰捡起折子拿了出去。嘉妃递了书信,原本皇上已经动了恻隐之心,想必不过些许日子会先解了嘉妃的禁足,没想到这个时候嘉妃的父亲递了这样的折子上来。
嘉妃往日如何骄纵,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不顶撞了太后和皇后都说得过去,这次竟然联络前朝大臣以皇子居功,让皇上宽恕嘉妃,可不是要动大气。皇上向来最讨厌后宫和前朝沆瀣一气。
同江山社稷,国本皇嗣相比,宠妃又算得上什么。
李玉在乾隆身边伺候的久了,自然是能揣摩到主子的心思,只是在御前当差,最要紧的是衷心,其次是口风严,他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纰漏的。
李玉走出殿外,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嘉妃这次恐怕要继续吃冷板凳,一时间是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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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一连落了两场雪,冷极了,天色也阴沉沉的,没个晴好。
苏梨末使了些银子去内务府要了二十几斤的新棉花,让伺候景顺的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制了三床新褥子,一床大的给三阿哥永璋,两床小一些的给六阿哥永瑢和四公主景顺。虽然内务府一早的就给各宫替换了新被褥,但是连着落雪实在冷得很,苏梨末不放心。
又去阿哥所仔细检查了三阿哥和六阿哥的寝殿,确保各处无虞,特别是纱窗完好无风洞,才放心了。又查看了两个团子替换的衣物厚实保暖,再无半点不妥才放心。
上书房课业要紧,别说下鹅毛大雪,就是下冰凌柱子,也是要去的。苏梨末只得在膳食上,让御膳房多多留心,给永璋做些既滋补又营养搭配均衡的膳食。吃饱穿暖,营养跟得上,上午文化课,下午体育课,永璋倒是见长了,人也壮实了不少。
六阿哥永瑢活泼爱动越发的淘气,又是指挥嬷嬷带他着去踩雪打雪仗,又是要上树掏鸟窝,眼见着将三岁了,皮实的很。前儿几乎把阿哥所的一株红梅薅秃了。嬷嬷还没教导两句,永瑢反倒奶声奶气的教育起了伺候的嬷嬷,“我的好日子没几天了,三岁后就要去开蒙读书苦哈哈,那时嬷嬷想日日带着我玩儿,我也没时间同嬷嬷们一起了。”
一句话哄的嬷嬷可劲儿心疼小主子,也不忍苛责。纯贵妃待她们又好,银子衣裳吃食没少赏赐,六阿哥又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当心肝儿疼的,越发尽心尽力的照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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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风停了,有想出太阳的迹象,陈贵人把亲手缝制的三副兔毛手暖包好,先亲自去正殿送了一副给娴贵妃,表达这些日子娴贵妃对她的照看的谢意,又送了一副给舒嫔。舒嫔看到还要去景仁宫送另外一副,就和她一同来了景仁宫。
苏梨末正歪在锦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抄写三字经,权当练毛笔字了,且知道从前原身写的是蝇头小楷,为了避开她重新练了隶书,蚕头燕尾,一波三折的,庄重大方。虽说平日里她也用不着写字抄东西,但是那日听到冬雪学舌,说嘉妃亲笔写了书信给乾隆字字恳切,乾隆虽说处罚,但是也愿意看她写的书信之后,苏梨末突然意识到她的字儿是个问题,真到了哪日也要写书信的时候,提笔露馅……悔之晚矣。
于是这些日子空闲时间,苏梨末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练习隶书,说着是打发时间,其实是练习技能。
深宫寂寞,后宫的女子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技能用来排解寂寞打发时光,因此知道苏梨末在练习隶书之后,娴贵妃特意寻了好几本上好的字帖让人送到了景仁宫。就是娴贵妃,得空也会作画,听说极为擅长画花鸟鱼虫,乾隆得闲了也愿意同她聊上一二。
况且这些日子,令嫔颇得乾隆的宠爱,时常伴驾,有一日乾隆看了一本诗集颇为赞赏说了几句,然而令嫔伺候在侧竟然听不懂揣摩不到这诗词的妙处,想要再说看皇上兴致寥寥,只能闭嘴。回去后,让人寻了宫中能识文断字特别是懂诗词的嬷嬷亲自教导她,从头开始学。这件事情也是合宫皆知的,因此苏梨末半道出家突然要开始学隶书,旁人也只会以为是要打发时光,或者是盼得皇上青睐一二,不疑有他。
陈贵人和舒嫔结伴而来的时候,苏梨末练习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手酸酸的,正要让人收起来,听到通传,忙让人请了她们二人进来。
“娘娘熏得香倒是好闻,似乎是木兰和梨花混合调制的,正适合寒冬闻着让人心里暖暖的,又闲适又雅致。”舒嫔进殿行了礼之后,脱去大氅和手暖坐在锦榻上,抬手撩了撩香炉里散出来的袅袅余烟笑道。
“前些日子闲来无事,按照方子淘弄的,今儿才点上。”苏梨末浅笑道,示意霜降收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想到舒嫔和陈贵人兴许喜欢喝茶,吩咐道:“去烹些雪顶含翠来。”她对茶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不如甜点来的直接和惊艳,这么好的茶白放着不知道哪日就发了霉,不如拿出来喝了。
自上次给皇上煮过一次珍珠奶茶之后再没动过,还有大半罐。
“这么好的茶,嫔妾只听过,还从来没喝过,今儿讨了娘娘的好,也尝一次。”陈贵人坐在下首的圆凳上,说话间鬓边的流苏轻微晃动,“这些日子冷得很,臣妾得了一些兔毛,亲手缝制了三副手暖,一副送给娴贵妃娘娘,一副给了舒嫔姐姐,另外一副拿来孝敬纯贵妃姐姐。”
话音落,迎春端着托盘走到了苏梨末跟前儿。
“好巧的心思,”苏梨末拿起手暖试戴了一下,非常合适,摸上去毛团儿绒绒的,“外出戴上这一副手暖再冷的风也挡得住。”
陈贵人进殿后,苏梨末看她身上的大氅风毛出的还不错,虽然算不上顶端,但也是好东西,比她之前的待遇可好太多了,看来有娴贵妃罩着,内务府的人也不敢苛待,一应物件儿也是捡好的供应。想来如今她想要些什么东西,比如这上好的兔毛来做手暖,稍稍使些银子,内务府也肯买她的账。
“贵人的心境比之从前精巧了不少,也肯花些心思在装扮上了。”苏梨末温声细语,看着陈贵人鬓边那支银鎏金点翠海棠步摇说道。
“从前一味的被人作践,想着不妨事忍忍也就罢了,这么多年忍了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挪去了翊坤宫西偏殿这些日子,有娴贵妃娘娘和纯贵妃姐姐罩着,才惊觉原来衣食无忧是这般感受,应季的果蔬吃的上,季度里的着装,除了份例,内务府也肯孝敬一二。就连最紧俏的炭火,也是每三日按照份例分毫不差送了来。”
这两三个月陈贵人的感受颇深,细数着如今的日子,再想想从前什么光景,自己也开始思考从前的过分隐忍是否正确。只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如今既然她已被列入娴贵妃一党,许多事情就算她再想如从前,也做不到一般无二。
“这宫里,从来只有皇上、太后和皇后是真正的主子,其他人就算再怎么得宠再怎么张狂,也不过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就算无心争宠,争不了宠,但是若没有依靠,终究难以安心。娴贵妃娘娘跟在皇后身边久了,看来也是宽仁相济好相处的,你只要谨守本分安稳度日,不会错的。”苏梨末点拨道。后宫,站队真的很重要。当然,站好队,只是第一步,后面如何做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嫔妾明白,多谢纯贵妃姐姐教导。”陈贵人说道,眼神有从前没有的坚毅。
“你肯这样想,我也能放心了。”舒嫔握着陈贵人的手笑笑。从前她不是没开导过陈贵人,只是她一向隐忍惯了,且又住在春熙宫在嘉妃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如一静,如今既已脱离苦海,又得了庇护地,许多事情真的要打算起来了。
在这宫里,每个人都是棋子,安于被利用,才有机会利用旁人,若是毫无利用价值,成为弃子,哪日悄默声没了,不过是多一副棺椁,甚至草席。
霜降烹好茶奉了上来,三人坐着吃了会茶,正准备挪去暖阁里打马吊,就听到冬雪进来回禀:“七阿哥似是着了风寒,五六个太医去了阿哥所,院判宋仁也在。”
闻言,苏梨末沉思,她前些日子去阿哥所查看了三阿哥和六阿哥的一应物件,正殿里,皇后娘娘也领着人注意吩咐检查,且这两天雪住了,风也停了,虽说化雪比落雪时候更冷,但是只要多注意夜里关好门窗,吃饱穿暖,炭火供应当紧一些,不应该着凉的。
第36章
“可是伺候七阿哥身边的人有着凉风寒的迹象?”苏梨末询问道。之前也有过伺候的嬷嬷咳嗽了两声只当不妨事,谁知道七阿哥就开始流清鼻涕,皇后娘娘为此还打发那个嬷嬷出了宫不许伺候,之后所有的嬷嬷都十分当心,但凡身子不适,绝对不会凑上前伺候的。
“并未,如果有的话,想必此刻早就有动静了。”冬雪摇摇头。
七阿哥永琮是帝后和太后心尖尖儿上的人儿,此刻风寒不适,想必后宫的气氛又要严肃几分,舒嫔和陈贵人对视一眼,均想到了此处,也不好再逗留在外,起身告辞出了景仁宫各自回宫安静待着。
苏梨末歪在锦榻上,任由冬雪剥了上供的柚子给她吃,思绪却飘得远远的。七阿哥这风寒生的有些可疑。现在七阿哥七个多月了,身体素质比之百日之前还是好了不少,且有十几个人日夜静心的伺候,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难道当真是先天太弱了,实在活不下去?还是有人动了歪心思?如果真的有人动了歪心思,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又会是谁?
嫡子得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寄万千仇恨于一身。不受宠的孩子、无能的孩子,兴许还能好好活着,被寄予厚望望子成龙的孩子,反而连好好活着都成了奢望。
苏梨末长长叹了口气,就算她知道这个七阿哥寿数不过一载半,但是此刻置身于这般境况中,她不由感慨万分。她阻止不了历史车轮的进展,她能做的,只是要更为精心的照顾自己和三个孩子,免受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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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多日,富察皇后坐镇阿哥所,衣不解带亲自照看七阿哥。四位太医轮值伺候,保证夜里随时叫得到人,从抓药煎药到看着奶娘服下化成乳汁喂养七阿哥,全程都有太医在侧,保证无半点疏漏,所幸七阿哥刚着凉风寒及时就诊,因此如此精心照顾了多日也渐渐好了起来。
小小孩儿鼻翼都擦红了,身子不舒服夜里睡不好,哭闹不休,大多是富察皇后亲自抱着哄的,因此七阿哥好了起来,富察皇后的身子倒是有些吃不消。况且她前番月子没坐好,到了冬日里,更易觉得身上寒津津的,裹得密不透风,也时常觉得肩颈处酸凉似有风灌进去,膝盖也酸楚疼痛。
忙完七阿哥这边回到长春宫也叫了太医来为她看诊,太医开了一些疏散的方子,又叮嘱皇后保暖为上,不可扑风,注重肩颈和腿部的保暖。听到这些扫琴琢磨了多种法子,最后在皇后穿的外裤膝盖处在内多缝制了两层,虽然行动上稍微不那么便利,但是比之前更挡风,暖合度也增加了不少,外出的时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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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二,四公主景顺周岁礼。
吃罢早膳,苏梨末带着景顺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之前太后赏给景顺的红宝石,苏梨末让霜降镶嵌在了新做的帽子上,鹅黄色的帽子配着红宝石,又着一身石榴红如意云纹衣裳,当真是人间富贵花。
“皇祖母,皇祖母,”苏梨末抱着景顺刚进正殿,景顺就挣着要下地,苏梨末刚把景顺放在地上,这小丫头就迈着小短腿儿直直奔向太后,奶声奶气的喊着扒着太后的腿就要往锦榻上爬,然而锦榻有些高,她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没爬上去,倒是把太后给逗乐了。
景顺看着周遭的人都在笑,自己也咯咯笑出声来。
太后一把捞起景顺放在了自己腿上,心肝肉的抱着疼,和蔼可亲,“天儿正冷,看走过来脸颊都有些冰,皇祖母给你捂着暖暖。”
“奶片,景顺吃奶片。”景顺在太后怀里蹭了蹭,凑到太后脸颊上啵亲了一口,咯咯笑道。
“小机灵鬼儿,备着呢,“太后扭头看着如画吩咐道:”如画,去取了奶片化开。”
“知道四公主要来,一早就备下了,现成的,奴婢去拿了来。”如画亲自去外间拿。
苏梨末请完安坐在下首的圆凳子上,看着祖孙二人玩乐,一脸温柔和顺。
“寒冬腊月里,最难将养冷得很,让照顾景顺的奶娘嬷嬷们多仔细着点,可别像七阿哥那般着了风寒。”太后一边抱着景顺喂她吃奶片,一边说道。
“臣妾晓得,日日夜里亲自查看景顺的寝殿确保无虞。”苏梨末应声说道。
“小孩子活泼爱动是好事儿,身强体壮,这一年来,景顺养的这般好就知道你费了不少的心思。皇上时不时也肯去你宫里坐坐,这样就很好,见面三分情,若皇上要是想不起你这个人,大半年不去你宫里一次,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说其他人,到时候就是奴才也敢蹬鼻子上脸,凌驾于主子之上。”太后说道,面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时不时拿起手帕帮景顺擦擦嘴边的口水。
听话听音,太后这番话明里暗里在点苏梨末,且嘉妃的境况合宫皆知,宠妃一时的落寞困顿况且有如此遭遇,何况其他?这是在点苏梨末,就算有她这个太后做靠山,但皇帝那边的情分也是极重要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还年轻,可千万别走岔了路子。”太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来自上届宫斗冠军的肺腑之言,苏梨末有那么一瞬间被醍醐灌顶,顷刻清醒了不少。
“臣妾多谢太后悉心教导,感激不已,”苏梨末感恩道,发自真心,看着太后怀中的景顺吃奶片吃的香甜,再次感激道:“景顺也得太后庇佑,今儿她满岁,特地抱过来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万福金安。”苏梨末说着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看着景顺。
“万福金安,万福金安,”景顺嘴里虽含着吃食口齿不甚清晰,但学舌学的非常好。也不枉苏梨末这几天没事儿就让嬷嬷们多教她说万福金安。
果然,景顺一开口,乐得太后春光满面,一高兴,又让如画拿了一块上等羊脂美玉制成的玉佩赏赐给景顺。
周岁礼太后早早就备好,昨儿合宫觐见的时候就让苏梨末带回去了,是一副纯金打造镶嵌着各色珠玉宝石的领约,没想到今儿又得了一块上好羊脂美玉。看来太后是真喜欢景顺小奶包。祖孙已经渐渐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
“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宫里各处打点都需要使银子,你拿着罢,日后也更方便一些。”太后抬抬手,如画又端了五百两银子出来,用红布盖着。
“臣妾多谢太后赏赐。”看到是银子,苏梨末连客气都不想客气直接起身谢恩领受,没有比银子更实用的东西了。赏赐的珠宝玉石珍玩古籍,都是要登记在册,妃嫔只有使用的权利不能私自变卖换钱,可没有银子流通广。
看着祖孙又玩了会儿,估摸着景顺也该饿了困了,苏梨末告辞带着景顺回了景仁宫。晚上还要去春华馆,乾隆让人准备了周岁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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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梨末重新梳洗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捡了上好的脂粉悉心的少量多次涂抹,精心描了柳叶细眉,玫瑰汁子制成的膏子当眼影和腮红揉匀敷面,又点了些口脂。
看到贵妃娘娘这般用心装扮,冬雪欢喜极了,不住口的夸赞:“娘娘这般装扮真好看,早就应该把好气色亮出来,梳个时兴的发髻,捡些鲜亮的簪子钗环戴起来。”
闻言,苏梨末噗嗤一声笑了,这丫头,“梳寻常的小两把燕尾头即可,没得累断脖子。”时兴的发髻大多繁复华丽,或者是大拉翅缀满珠玉,不是怕没鲜亮发饰戴不起,而是这般戴法人还没出门,脖子先断了。吃力未必讨好。
闻言霜降笑笑,按照苏梨末的要求梳了寻常发髻。
苏梨末则看着妆台上铺开的发饰,选了一套六支的蝴蝶纹样的点翠头面,并两支彩宝簪子,又捡了一朵绒花发饰点缀,虽然小巧,但胜在精美,不会被人轻易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