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躺下了咳得更厉害,所以只能靠在床上。”一旁的知画回道。
池小河没再吭声,等着柳大夫的结果。
“侧福晋前几日是不是着了风?”柳大夫问道。
“前儿主子看雪景美,在窗前弹了会琴。”知画回道。
“那便是了。”柳大夫点头,“受凉引起的。又没及时医治,这才拖严重了。待奴才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
知画和听琴顿时松了口气。
池小河则是看了舒舒觉罗氏一眼,心里感叹这可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她看到下雪想的就是堆雪人,打雪仗,或者是吃锅子和烤肉。看看人家,却是对雪弹琴,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两日发热应该还会反复,是正常的,不必担心。三日后奴才再来诊脉。”柳大夫又道。
“一定要喝药么?”舒舒觉罗氏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柳大夫愣了一下,笑道:“不喝药病怎么好?侧福晋您说笑了。”
听琴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不是,柳大夫,那个药方里能加糖么?”
柳大夫又是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哭笑不得的道:“侧福晋本就在咳嗽,还有痰症,哪能加糖,那不是雪上加霜么!”
“听琴,别说了!”舒舒觉罗氏急忙制止了听琴的再次开口,一张脸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发热的,还是羞的。
池小河抿着嘴直忍笑。舒舒觉罗氏这个样子真像个孩子似的。
“喝完药吃个蜜饯也不行?”池小河问了一句。
“啊!”柳大夫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还没回过神来,“也,也不是不可以。最多一颗。”
池小河看向舒舒觉罗氏一笑,道:“给你争取了一下,一颗蜜饯,应该能去去苦。”
舒舒觉罗氏完全没想到池小河竟然知道她怕什么。知道也就算了,不仅没笑她,竟然还帮她问大夫,也,也太照顾她了吧。
听琴和知画也没想到,一时间也愣住了。
池小河到没管这主仆三人傻愣愣地样子,叫柳大夫赶快写药方去,好让舒舒觉罗氏早点喝上药,先退热再说。
“便是喜欢雪景,也得注意保暖。这天冷得很,一不留神就受凉了。过不了几日颁金节还要进宫,你头一年进府,肯定要一块儿去的。争取早些好起来。”池小河叮嘱道。
“啊,是,臣妾知道了。”舒舒觉罗氏忙道:“臣妾谢福晋关心,是臣妾自己不小心,让福晋费心了。”
池小河笑了笑,并没再多说。十几岁的年龄,总有些任性的。她身子好的时候,肯定直接下场玩雪去了,也不会躲在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后面看。
“你好好休息。药按时喝,我就先回去了。”池小河并不打算多待。天眼见着就黑了,孩子们还等她用晚膳呢!
“臣妾不便恭送福晋,等好了再给福晋请安。”舒舒觉罗氏在床上欠身道。
池小河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春桃走了。
“福晋,还挺温柔的。”听琴喃喃道:“不像传闻的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