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池小河摇摇头,“只当不知道吧。以后若是再有这种情况再说。”
舒舒觉罗氏这边如同房嬷嬷所料几乎一晚没合眼。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有了血丝,眼睛也是肿的。一看就是昨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过了。
听琴和知画看得心疼,房嬷嬷也是心生同情。她在宫里不是没看过一开始不受宠,后来又受宠的人。但也有一辈子都默默无闻,至死连个水花都没有的人。
但那毕竟是皇宫。皇上三宫六院,看不过来也是有的。八爷府上就这么几个人,舒舒觉罗氏进门两晚上都不能圆房,还是正经娶进门的侧福晋,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昨晚听琴和知画是被她一时镇住了,但舒舒觉罗氏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被开解。她是个面子上看起来性情柔顺,实则比较执拗的一个人。
房嬷嬷教了舒舒觉罗氏两年的规矩,对她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
“今儿外面阳光不错,奴婢陪主子去花园逛逛如何?”房嬷嬷主动开口道。
舒舒觉罗氏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丝苦笑,“嬷嬷不必费心思安慰我。”
一眼就被看穿企图,房嬷嬷没有半点慌乱,笑了笑,道:“主子是觉着累,不想走动?奴婢是看您昨儿只顾着说话去了,都没能好好赏景。您不是最喜菊花么?奴婢看花园里的品种还不少,要不,奴婢让人被您把笔墨纸砚带着,咱们画上几株?”
若是舒舒觉罗氏不想听劝,那想着法子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房嬷嬷深知一个人闷着容易钻牛角尖的道理。
“嬷嬷,我今日不想出门。”舒舒觉罗氏道。她至今没能和八爷圆房,哪里有脸出门!她这个侧福晋简直窝囊透了!
看舒舒觉罗氏抿着的双唇,房嬷嬷几乎能猜出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便道:“既如此,那主子今日便清点一下嫁妆吧。”
她是打定主意要给舒舒觉罗氏找点事做的。
听说整理嫁妆,舒舒觉罗氏总算是打起了几分精神。嫁妆也是她今后的立身之本。侧福晋每个月的例份就那么多。她若是想有些额外的花销,肯定还得自己手上有余才好。
她是知道嫁妆里有铺子有庄子的,但别的就不知道了。本来她刚进府,一心想的是如何同八爷培养感情。如今出师不利,她才意识到先抓住实际的东西。
嫁妆经营好了,不仅以后在府里行事更为方便,等以后有了孩子,也能多给孩子留些东西。
前院里,八爷则同九爷和十爷正在谈论一件大事。
“八哥,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现在还没有实际证据。”十爷道。
“雅尔阿江消息一向灵通,且他也爱同这些什么道士和尚凑一块儿。若是你听他说的,那准没错。”八爷道。
“大哥从前可不信这些。”九爷道:“如今府里偷偷养个道士,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咱们知道了,就要调查清楚。”八爷道:“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可这怎么查啊!他养在府里,那道士又不出来,咱们也抓不到什么证据。”十爷发愁道。
“急什么,若他真有心做什么,总能露出蛛丝马迹来。”八爷道:“咱们只需派人盯着他府里的动静就好,总能有发现的。”
“他最好是快点行动!”九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