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缓缓:?
开什么悟,昨晚老太太不是托梦分娩吗,生孩子绝心也能悟个道出来?
青阳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又要乐得咧开嘴的绝明,心想老和尚还真没说错,绝心是真的很有慧根。但是!作为护短的道门子弟,青阳还是决定为孝庄站台,刚开张就告假,扣钱!
绝明:
喜气的眉梢彻底蔫搭下来,这话没说几句,扣钱都说三回了,听得和尚脑袋嗡嗡儿的。
绝明在债务的重压下,缓缓垂下快乐的光头,心中暗自垂泪:照这么下去,何时才能还清债务,何时才能有钱为我佛造像唉!今晚去趟私塾吧。
绝明暗自摸了摸自己袖中藏着的法杖,决定夜堵容儿,化身邪恶的催更势力,这个就叫做伤害转嫁
塑泥像与塑金身不同,取决于材料,金身本身自带金钱的震慑力,但纯粹的颜色,也更难掌控。青阳花在塑金身上的时间,比为师祖塑泥像更久,他需要将衣衫上的每一条褶皱都做得细致入微,用轮廓与起伏感塑造阴影与真实感。
春盛酒楼重新开张的这几天,青阳几乎是天天熬夜,白天带着金身赶到酒楼去,晚上回到道观,也会借着烛火,一点点的雕琢,甚至就连衣袖上的纹绣,青阳都雕出了凹凸不平的手感,仿佛真的是绣上去的,细密的针脚清晰可辨,布料的质感触手可觉。
天啦!陈圆圆捧着脸对终于抱着成果,面带疲色走出来的青阳道,有这样的本事,东家还做什么道士,大把的富人愿意投钱请你做首饰吧!
孝庄也不禁靠近了一点点:我所见过的贡品,也没有哪位工匠有这样的手艺。
青阳摆摆手:那不能比啦,我是用了法术做辅助的。而且,塑金身就是塑信仰,和金钱、首饰,哪能相提并论呢?
反正让他去给富人做首饰,再多金元宝他也不会愿意的。
青阳捧着小金身,高高兴兴跑进主殿,展示给还在哧溜酸辣粉的师祖看:小金身做好啦,应该不比泥像差吧?
青阳将小金身放在小泥像旁边,两两相对,单就价值和体型来说,小金身就稳赢了。更别提小金身的工艺,比小泥像还要细腻,就连发绦巾带的透明感与镂空纹理,都表现得极为真实,仿佛当真有金仙下凡,凭风而立,衣裳飘逸。
几乎是立刻的,原本还凝聚在小泥像面孔上的威仪就转移了,显然是师祖迫不及待地抛弃了老房子,搬进新房子。小金身周身散发出大道青光,不过也就闪了一下吧,瞬间就灭了,就连哧溜到一半的酸辣粉,上方的热雾都不再打直。
孝庄刚来没多久,对于师祖的性格不是很了解,还担心地小声问陈圆圆:这是哪里惹天尊生气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供斋也不享用了。
苏麻喇姑也极为担忧,扶着孝庄道:该不会出问题吧?
青阳却一点也不害怕:师祖,先把供斋享用了吧,放久了就软烂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青阳已经能完全摸准师祖的心态!一定是刚刚表现得过于迫不及待,所以反应过来以后有点恼羞,这才突然装死。
青阳一边在心中狂夸师祖可爱真实,一边熟练地给台阶下:这个金身您刚刚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吧?要是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待明天我便办法场,请您正式降神。
他早算过了,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要不也不会这些天这么紧赶慢赶,非赶在今天晚上把小金身完成。
主殿安静片刻,随后酸辣粉上的热雾重新开始打直,显然是师祖又找回了丢掉的面子,觉得完全可以继续。
吃着吃着,师祖又想起什么,供桌山那香火的香烟矜持地点了点,意思是行吧,我同意这个事儿了。
青阳:
唉,师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青阳按捺着想要大不敬的心,脚步欢快地走出大殿。
数钱啰,快来给我看看帐。青阳这几天光忙着塑小金身了,都没心思打理两家酒楼以及诗集的帐,来来来,少点蜡烛,咱们就着真言青光
孝庄忍不住瞅了青阳一眼,才将总账拿出来:正如小东家所料的,春盛酒楼的重新开张,完全没有影响青福酒楼的生意,反倒是因为春盛酒楼的老人家嘛,记忆力就差点,孝庄使劲想了想,换桌率,是这个词儿吧?因为春盛酒楼的换桌率低,所以想去体验赛博朋克的客人,排不上的、或者等待的,就经常在春盛酒楼就餐。圆圆四下里打探了一番,为了消磨春盛酒楼的等待时长,整条街都有所收益。
但是呢,陈圆圆抢着说,这也并不意味着春盛酒楼赚得就少了!客人们在赛博朋克花的银子,可比一般酒席要多得多,好些人都是一口气买了好多的外观,可东家你给的那些个清单真是太长了,还每种配件都有不同的配色到现在我都没遇到能集齐所有外观的人呢!
陈圆圆顿了一下,说重点:比如我。
青阳:妹妹,真的吗?你还想集齐外观?不如你先买一件套装,然后
陈圆圆面上流露出痛苦、纠结、不舍等等情绪,最后居然狠下心接道:然后东家就会送我全套外观?
青阳:然后你就知道氪金的快乐了。
陈圆圆当场落泪,想从东家身上薅羊毛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拿起剪刀反薅你一通。
孝庄都不知道咋接这歪掉的话题,只好硬掰,也有一些酒楼派了探子来,想模仿的,但都粗劣不堪,不值为惧。但正因为春盛酒楼换桌率低,一次可以容纳的人太少,很多客人都要求把酒楼的另一半也给替换了,最好还能多开分店。
要知道,那些购买的皮肤,是只有进入酒楼,才能看到效果的,皮肤买都买了,不让进店这不是坑人?
能够大量购入皮肤的,多半都是不差钱的富商,孝庄这些日子已经接到不少邀约,询问春盛酒楼是不是翻新到一半没银子了,他们完全可以投银子啊,甚至成为合作伙伴,一块儿开分店。
孝庄看了陈圆圆一眼,这小丫头平日里就爱到处乱窜,这些事一定也跟青阳讲过了。孝庄身为曾祖母,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就算是开分店、搞合作,小东家也能继续和胤禟合作。
孝庄内心千思万绪,正忧虑,青阳一拍大腿:讲这个我就精神了啊,终于到了!薅赚大钱的时候!
众:
薅字都蹦出来了,倒也不必特意遮掩,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青阳清咳一声:獒儿呢?我马上写封信去,到时候将这几天的账务,以及九殿下该得的分红都送过去,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广开分店。这次再开,可就五五分了。
之所以有这个退让,是因为青阳并不想把太多精力花费在经营俗务上。以后要开分店,他就只提供一个技术支持,剩下的就全抛给胤禟来打理,他就坐等分红就得了。
嗯,说到这里,獒儿呢?青阳疑惑地四下张望,菜园子里踩踩,茅厕里也探头找了一下,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
打从青阳决定,让鳌拜正经练阴兵以后,青阳就没再限制鳌拜不让出观了,反正有鬼契在,鳌拜翻不出什么花样。
青阳借着鬼契细细感觉了一下,鳌拜也没走远,就是在小窄巷这块:咋,圆圆你是不是又抠獒儿香火了?他都不肯回家。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