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悦抿了两口茶,就放下了茶碗。
林珂非常自觉地将手放到了桌上。
白文悦探指问脉。
“再喝三帖药,就可以停了。”
林珂长吁了口气,露出解脱的表情,“可算是能停药了。”
白文悦见状轻哼了一声,“你现在的身体得小心呵护调养,可再禁不起大的折腾了。”
林珂未及表态,四喜已经认真严肃地保证:“白大夫放心,我会小心盯着主子的。”
白文悦欣慰点券,“是得你多用心,你家主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林珂忍不住撇了下嘴,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白文悦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看着她严肃地说:“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底子又大损——”
林珂当即眼一瞪,“白文悦,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一再提及她的年纪是件很找死的事?”
四喜低头偷笑。
看吧,白大夫踩到雷了。
这果然就像主子说过的,某个人至今单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太不会说话了。
会说话那是能当钱使的,就白大夫这样的少不了被人家蒙沙袋揍,也就幸运在他自己是个大夫,不用花诊费。
年近四十,在古代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不友好的年纪,她儿子争气一点儿的话,林珂都能是奶奶辈的人了。
但林珂是绝对不会认老的,她虽然干不出老黄瓜刷绿漆硬充小黄瓜的事。但她自认保养也算得宜,怎么就被白某人左一个上了年纪,右一个上了年纪地说?
她多年不活动筋骨,他是不是就以为老虎不发威就真是病猫了?
呵呵。
白文悦也自知失言捅了马蜂窝,非常干脆利落地就闪了。
反正日常问诊结束,也没他什么事了,他闪得那是相当没有压力。
看着白大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喜不由笑出了声,白大夫也不是真的没有危机意识,跑得还是挺快的。
“跑得挺快。”林珂吐槽,“我还以为他多头铁呢。”
四喜就忍不住说:“主子您都生气了,白大夫又不傻,当然要跑啊。”
林珂犹在愤愤不平地念叨,“这段时间我喝了多少苦药啊,全都是他给开出来的,我严重怀疑他里面给我加了过量的黄连。”
四喜握拳掩口,对于药苦这事,主子的怨念一直很重,只要逮到机会就会表示怀疑。
“主子既然怕苦,那就得对自己的身体多上心。”
林珂瞥了四喜一眼,眼神内容十分丰富,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想说的话有很多,但突然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