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若是精心装扮,又会比谁差?男人最是喜新厌旧,你得记得。”
大汗还能守着海兰珠过一辈子不成?
……
恩和觉得大汗是要守着格格过一辈子。
格格真是比安神汤还管用,瞧瞧,不过两日不见,一晚上翻多少个身,脸色都差了下去,如今又要度过难熬的一夜了。
难熬的是他,受苦的还是他,恩和就想问问到底是谁规定的婚前不能见面,他非废了这条规矩不可。
眼见大汗坐在床边,恩和掐了自己一把,满面笑容地提醒道:“您明儿就是新郎官了!”
自从抱着海兰珠入睡,皇太极倒忘了从前没找到她的时候,那段难以入眠的日子。
闻言嗯了一声,面色温和许多,兰儿怕是和他一样睡不着,过了今日就好。
他瞧瞧空空荡荡的床榻,又瞧瞧恩和,恩和忙后退一步,矜持摇头:“奴才不暖床。”
皇太极语速缓慢,笑容有些冷:“你不觉得,上头缺床锦被吗?”
作者有话说:
海兰珠&小玉儿: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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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还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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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翌日清晨。
海兰珠一觉醒来,小玉儿消失不见,榻边多了一件嫁衣。
针线繁复,红得灼人,金线带来前所未有的熟悉之感,其上凤凰缠绕清唳,展翅欲飞。
……和她亲自做的那件相似,却比她制得更华美,仿佛脱胎换骨取得新生,缠绕间,数不尽的玉石熠熠生辉,让人多看一眼的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如此绣艺。
她怔怔地抚上,触手似霞缎,似云锦,直至吉雅满是喜意的声音响起:“格格,诸位嬷嬷已在外面候着,可要让她们进来?”
今天是大喜之日,是她嫁给皇太极的日子。
海兰珠攥着锦被,敛去眼眸发颤的水光:“进。”
天蒙蒙亮,院里一大早就喧闹起来。小玉儿眉眼飞扬,自觉充当招待的女主人,抢过博敦的活计,来来回回地忙碌,片刻也不停歇。
早中不过准备着,吉时入轿在黄昏,离送亲还有好长一段时辰。吴克善身着送亲绛服,坐立不安地走动着,时不时让人打探进度,实在煎熬不住了,便往脸上抹一抹太医的药,严肃深刻的浓眉微皱,在铜镜前瞧上一瞧。
嬷嬷们鱼贯而入,没有发出半点杂音,动作麻利地进行一项项事宜,显然是做惯了喜嬷嬷的差事。
她们服侍海兰珠净脸,上妆,更衣,等装扮完毕,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没有人知道新福晋长得好,否则哪能引得大汗如此宠爱,为之修葺离崇政殿最近的关雎宫,命镶黄旗将士抬嫁妆,还要亲自出宫迎亲?
虽没有见过关雎宫,但一打听其名含义便知大汗心思,听说涂满椒墙,陈设都是不曾见过的好东西,她们不得见而已。
大汗将她护得好,满盛京都在好奇新福晋长什么模样,嬷嬷们装扮过的新嫁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可从来没有这么美的。
不是繁复至此的嫁衣衬她,而是她衬嫁衣,叫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眼中只盛得下那张脸,多看几眼连呼吸都要沉醉。
好半晌回过神,为首的嬷嬷奉上红纸,“请福晋抿上一抿。”
海兰珠坐在镜前,轻轻沾上唇瓣。
口脂更添一抹艳色,她们屏息凝神,不约而同浮现一个念头。
大汗好福气。
不到一会儿,侍女们喜气洋洋地前来禀报,作为女宾的大贝勒大福晋,还有岳托贝勒的大福晋来了。
大贝勒名为代善,也是岳托的亲阿玛,二位福晋却不是嫡嫡亲的婆媳,代善的大福晋乃是他继娶的。她们面上带笑,相携而来,岳托大福晋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喊:“十四婶子。”
相比多尔衮,岳托更是旗帜鲜明站在大汗那边,当年选举大汗头一个赞成四贝勒,听说没少气得他阿玛头昏。
这回得了自家爷叮嘱,心知新福晋是大汗心尖尖上的人物,岳托大福晋送的添妆很是贵重,只在小玉儿之下。说罢迫不及待去看海兰珠,笑吟吟地道:“大汗藏着的姑娘终于可以给大家见见了!”
话音未落,铜镜前的袅娜身影映入眼帘,她失神片刻,同代善大福晋低声道:“我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好颜色。”
代善大福晋何尝不是?
铜镜前坐着的美人,一举一动都极为精致,叫人不自觉地放轻声音,生怕唐突了她。海兰珠转过身来,眼波盈盈,同她们行了福礼,二位大福晋连忙回礼,接过喜嬷嬷手中的玉如意,在一旁添福祝祷。
岳托大福晋便道:“福晋是福泽深厚之人,我们不该添福,该沾福才是!”
代善大福晋笑着点点头,听得海兰珠一愣,妆台上搁着的手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