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这样毫不掩饰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想也是真的觉得委屈了吧。
要说哄女人,胤礽是有一套的,可对上做了几十年夫妻的妻子,倒也不想拿那些话来哄骗她,便拿自己的袖口去揩了她脸上的泪,说道:“汗阿玛赐下来的人,爷不能不接,但爷能承诺你的就是,在你生出孩子前,爷便都宿在正院了,你觉得如何。”前世对石氏的亏欠,可不就是一个嫡子。
四福晋就哭的更凶了。
比起四福晋这样的,大福晋可是见怪不怪了,她们院里的那些女人都是哪来的,还不都是好公公赐来的,大概是怕他们这些儿子夫妻关系处的太好,所以就有事没事的赐两个人过来添添堵,破坏破坏他们的夫妻感情,公公或许就开心了也未可知。
直郡王可不知道他福晋在那儿掐花生壳其实是在腹腓他老子,还在那儿一个径儿的说着,“老四这小子就是个蔫儿坏的,自己弓马不行,却骗我们的猎物去讨赏。”闷了一口热酒下去,才舒畅的吐出一口气。
大福晋不过是翻了个白眼过去,不咸不淡的接道:“那爷下次也机灵点呗,这样还能得着几个侍妾。”
直郡王啧了声,才端起酒盅,就又给放回了下去,“爷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不是滋味儿呢,你这是在笑话爷没脑子,还能让老四给忽悠了去。”
大福晋说:“妾身哪里是在说爷您没脑子,这分明是在替您可惜没得着侍妾啊,爷现在竟是连这话也听不出来了吗?”
直郡王就知道了,“不是,你这是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呢?”说出口都觉得好笑,“你至于嘛你,人也让你给发落了,爷倒是有说你一个不是吗?到现在还对着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真以为自己生了个阿哥就要上天了不成。”
大福晋现在可不怕跟直郡王翻脸,还呵了声,“可这也不是妾身求着爷来的吧,您来就来了,我也没赶您走,还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为了不冷落您,还得陪着聊天,聊着不合您心意了,倒是要派我的不好了。”说着,冷了声,“既然爷这么难伺候,那妾身还就不伺候了。”捏碎了盘子里最后一颗花生壳,甩手回里屋去了。
直郡王就傻眼了,伊尔根觉罗氏这是要反了吧她。才冲过去要同她好好理论理论,在珠帘前就给滞下了脚步,直郡王心想这大概是他福晋在耍的新手段吧。所以还在珠帘前回了句,“爷还就不惯你了。”也是甩了手,出门找别个伺候去了。
三福晋看着在那逗儿子的三阿哥,不免担心道:“爷您说,皇上接下来是不是该给咱们家送人了。”
三阿哥却连头也没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