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见她点头,也没再跟格尔芬家的拉锯称谓的问题。还按了按手,示意她坐下说话。自己却又说道:“大婚那日人来人往的,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府里的长辈还多担待着才是。”
都不等格尔芬家的说什么,含玉就奉上茶笑说:“原本我们福晋是打算出了婚月,在宫里摆上席面请舅老爷太太们来相互熟识一下的。都是亲戚,往后少不得是要走动的。可谁曾想山西闹了灾,一时倒是不宜再摆宴席。您这会儿进宫受累了,快吃一盏菊花茶败败火吧。”
格尔芬家的想说什么,又给堵了回来,一时只能端起茶碗喝茶。不过是一盏茶还没毕,果子点心就又陆续的上来了。
舒妍倒是热情的,“快尝尝,那玫花酪入口即化,还不甜腻,就是我们太子爷也能赏脸吃上两块。”
格尔芬家的拒不了,便又就着茶水吃了两块酪。
到最后也不知让舒妍拐到了哪里,总之半下午吃了三四盏茶,点心果子也没少被劝进。
后来还是舒妍的丫鬟说是该上药了,格尔芬家的这才抽空辞了出来。
可是走在出宫的宫道上才突然想起来,她这半下午光顾着同二福晋闲聊了。回头看了眼灯火初上的毓庆宫,遽然内急了起来。
可这在宫道上,哪里有地儿是可以借的,便强忍着出了宫。
回到府上也顾不得在那儿把脖子伸的老长的格尔芬,一径儿跑到里头去先更了衣。
格尔芬在门外问:“你这去了半天,二福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
“同她们毓庆宫里的比,说是最年轻貌美的那个也不为过。”
格尔芬啧了声,“谁问你这个。爷说的是她对太子,是寻常争宠,还是费扬古在后面给了什么指使。”
他媳妇便想了想,这话还真是无从说起。
看这个样子,格尔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你说说你还能有什么用,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他媳妇可不就要急了,“他们倒是行,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就你是好说话的,每次拱你两句就开始蹿,说的着我吗你。”把擦手的帕子甩在了格尔芬身上。
格尔芬也不跟他媳妇计较,捏着帕子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跟他老子先通个气才行。这便连饭也顾不上吃,一径儿往索额图的院子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