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府里的护卫大部分都是跟着曹寅他爹出生入死的,对他的话还算认同,生生停住了脚步。
要说孙氏对儿子也是了解的,见儿子惊恐的样子赶忙看了那边的人一眼,她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加上观音保挡住了胤礽,一时没看出来他是谁。
曹寅连滚带爬到胤礽脚边,“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息怒,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臣,若事情真的是臣做下的,臣愿意以命抵命。”
从观音保身后走出来,胤礽看向孙氏,然后有低头看着曹寅,“若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按照大清例律,你觉得你能活?”
徇私舞弊可是不轻的罪名,再加上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官司。胤礽觉得曹寅的话说的可笑无比。
曹寅沉默,
他有心说自己真的不知情,可那个印章……
“启禀殿下,这是在曹大人夫人房间里搜出来的。”
“启禀殿下,这是在曹老夫人房间里搜出来的。”
两拨人一同到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不少纸张。看到这些纸张曹老夫人也就是孙氏瘫在地上,与她一样的还有曹寅的妻子李氏。
“你,你们”看两人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如果说真有人仗着他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除了他娘和他妻子还能有谁?曹寅颤抖着手,刚才说的多信誓旦旦,此时脸色就有多羞愧。
胤礽坐在曹家正堂,他一页一页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在他身后站着的是观音保和跟来的禁军护卫统领,前面脚下跪着除了曹老夫人以外,曹家一众主子。
曹老夫人年纪大了,胤礽很好心的让她坐在椅子上,并且让人去请了江宁的大夫和跟着他们来年江宁的太医。
纸张很多,从曹老夫人房间里搜出来的是她同孙家的书信往来,心中有她对孙家后人不努力的唾骂,也有她给孙家人出的主意。
童安松并不是第一个因为才学出众而被害死的学子。在曹寅的父亲曹玺任江宁织造的时候,孙氏就偷过他的官印以权势压人谋害过人。
如今的杭州织造孙文成就是在她谋划下的第一个受益人。按照心中所说,孙文成的娘跟她抱怨儿子没大出息,孙氏就用曹玺的官印给他与当年的一个学子换了试卷。如此孙文成过了府试,那名学子落榜。
到了乡试,她怕孙文成掉下来,如法炮制,一路把孙文成送去京城会试。
来之前胤礽去了索额图的府上,索额图主持过好几届的会试,里面的门道他最清楚。像孙文成这样有‘背景’的学子,只要学问不会太差,基本上都会给过关。殿试上更不用说了,以当时汗阿玛对孙氏的感情,不过是个进士,又不是皇位,他自然不会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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