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蒋彩萍是知道胡凤翚入了牢,一时想岔了才会自尽,倒是落得个夫妻和美的贤命,只有年若兰听了抿了抿嘴,显然并不高兴。
云亦瞧着她面色有异,默默的给她倒了盏茶。
“阿若,你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太好?”
年若兰抬起头来看向他,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胡家的少夫人不是自杀,她分明是被胡家母子下了毒,眼下大仇得报,油尽灯枯罢了。”
她曾经见过蒋彩萍一面,比谁都知道她的处境。
云亦曾听年若兰提过蒋彩萍同她面谈的事情,只是那时候光顾着年家了,两人倒是谁都没提蒋彩萍的身子,谁知道再听人提起,竟是这种境地。
胡凤翚的罪状凑在一起也算是令人震惊了,最后落得个流放的下场,胡夫人听了,自然又免不了的哭一场,胡凤翚出京她都被人关在院子里头没法出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算明白了,自己这一辈,也随着胡凤翚的获罪彻底的完了。
她的依仗倒了,胡大人本就厌她至极,自然不会再让她有好日子过得。
随着八爷一党的倾覆,掩盖着京城几个月的阴霾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云潺如今也有半岁了,嘴巴里头开始长乳牙,整天牙痒着想磨牙,在云亦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印记,有时候年若兰看的都心疼,就想从云亦手里头接过孩子,谁知道云亦只是笑笑。
“阿若,孩子下嘴有分寸的,一点都不疼。”
年若兰看着他胳膊上的牙印,分明还带着血丝呢,若说这都不疼,打死她都不信。
云亦也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可信度不太高,说完自己先笑了。
云南王他们如今隔三差五的就要从云南送些东西来,大多数都是给年若兰和云潺的,少有给云亦的时候,就像是将这个儿子给忘记了一样,可是年若兰心里头却明白,这哪是忘记了,这分明是替云亦在她跟前刷好感来了。
不得不说,云南王和王妃确实开明,而且对她和云潺更是没话说,之所以刻意的忽略云亦,也不过是为了年若兰能多疼惜疼惜他罢了。
这样的良苦用心,不只是她,就是云亦也清楚。
年若兰前些年的时候也迷惘过,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可是遇到了云亦嫁给了云亦之后,一切就好像突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