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道:“贵妃得宠不是一日两日,又有那么多子嗣,皇后便是想要对付也非易事,要奴才说,您无需沾这闲事,免得贵妃记恨您。”
齐妃叹道:“可不是,恨贵妃的何止皇后?贵妃仍是好好地到了今日,不光是皇上护着,贵妃也不是个善茬,哼,便是皇后想要整治贵妃,也要顾着皇上是否盛怒,这才不好明面上出手,忍了这么久,也是她耐得住了。”顿了片刻,忍不住笑了,“不过,贵妃虽是盛宠,却也树敌无数,试问这宫里谁不暗中诅咒贵妃?”
位居高位,却不懂收敛锋芒,早晚要吃亏,想当初那年妃不也是如此?结果呢?还不是落了个红颜早逝,临了都未能与皇上相见。
皇上宠一个人能把人宠上天,厌了倦了也能心硬如铁,不念半分情意。
“主子,出事了。”宫女雪娟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齐妃蹙眉,“何事?”
雪娟禀道:“方才贵妃与瑾妃在御花园散心,瑾妃冲撞了贵妃,被贵妃当众罚跪,瑾妃的脸……还被贵妃的猫给抓伤了。”
“什么?”齐妃大吃一惊,罚跪已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瑾妃的脸竟然也被伤了。
什么被猫抓伤,哪有那么巧?嘶!这贵妃狠起来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皇上呢?”齐妃急急地问,瑾妃再好的性子,被抓伤了脸也无法善罢甘休吧,贵妃如此狠毒,皇上会如何处置?
齐妃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很想看看贵妃的结果,尽管处罚不会太过,那也是值得高兴的。
瑾妃到底是年羹尧的妹妹,皇上定要给年家一个交代的。
贵妃终究还是骄横太过,失了分寸,真以为皇上会一直纵着她了?
雪娟道:“皇上与皇后已去了翊坤宫,太医也去了,不知是何情况。”
“本宫也去瞧瞧,到底是宫中的姊妹,应当关心一下。”齐妃起身,扶着宫女的手出去了。
翊坤宫内,太医在内殿给瑾妃看脸上的伤,雍正与皇后坐在正堂的主位,一个面沉似水,一个满脸担忧。
武静蕊坐在底下的玫瑰椅上,安之若素,端着茶杯默默喝茶。
皇后见了,不禁斥责,“贵妃还有心思喝茶,瑾妃到底是一宫之主,本宫原以为你只是任性些,没想到如此狠毒,当真辜负了皇上与本宫的信任。”
武静蕊神情万分无辜,“皇后娘娘此话就言重了,臣妾当不起,瑾妃言语不当,臣妾罚她是理所应当,也并未重罚。她的脸是让猫给抓伤的,与臣妾何干?臣妾也未料到那猫竟如此放肆。”
皇后大怒,“你休要砌词狡辩!”
武静蕊委屈看向雍正,“皇上,您看看皇后,如此污蔑臣妾,臣妾哪有那样狠的心啊?您最了解臣妾了,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雍正看向她,那一眼并无责怪,只是多了几许无奈。
皇后忙道:“皇上,瑾妃还在里面,不知情况如何,瑾妃不过是言语不当,罪不至此,平白伤了脸,于瑾妃而言不知是何等的打击,瑾妃好歹也是妃,这未免太过了,有损皇上颜面。”
雍正皱眉,眸中闪过不悦,“脸伤了,治就是了,有太医在,总能治好,你是皇后,怎能如此沉不住气?无凭无据,指责贵妃,这便是你皇后的体面?”
皇后气呀,好不容易抓着贵妃的把柄,她岂能不趁此机会给贵妃好看?偏偏皇上还要为贵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