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就是了。
想罢,她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让喜鹊撩开帘子走了进去,贾母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王夫人问道:“这刚回去,你不好好歇歇,咱们又过来了?”
王夫人道:“母亲,甄贵人身边地夏太监打发人过来送信儿了,儿媳想让母亲帮着拿拿主意。”
贾母笑道:“我一个老婆子,都已经糊涂了,哪还有年轻时的精明,给你们拿主意也不一定是对的。”
说是这么说,却还是让鸳鸯把自己的玳瑁老花镜拿过来,这边儿也将王夫人手里的信接了过来。
王夫人老实巴交地道:“母亲吃过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饭都多,见识自然不是我们能比的,您给掌眼,自然是不会错的。”
贾母被逗得哈哈大笑,说道:“都说你木讷,听听,这不也是会说好听地哄人吗?”说着话,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就剩宝玉和鸳鸯了。
鸳鸯帮着贾母扇着扇子笑道:“老太太,太太这可不是哄您,您是真的睿智,奴婢可是听说过,当年老太爷征战地时候,您守着后方,可有佘老太君地风范了!”
笑骂了一句:“你这小蹄子,一张嘴就会讨巧!”鸳鸯娇笑着,拉着宝玉就往外跑了。
贾母戴好眼镜,看过内容之后,稍一沉吟,对王夫人道:“索额图致仕,明珠怕是也要退了,大皇子那边儿不是个好选择。”
王夫人问:“那拒了甄贵人,甄家那边儿怎么说?”
贾母摇头道:“咱们两家是老亲,历来守望相助,本来该是一起拥护大千岁的,但是,甄家怕是早就有了别的打算,现在要把元春往大千岁院子里送,怕是打算拿元春做筏子了,也顺便把贾家做替罪羊。”
看王夫人急得眼圈儿都红了,贾母皱眉敲了敲地板道:“慌什么?是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天塌下来了?有什么事儿,都要冷静!”
王夫人这才用帕子拭了眼角道:“母亲,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母想了一下,让王夫人走近前来,小声耳语道:“你且稳住甄贵人,过会儿给拿去一千两银子给元春打点,但要在家属后面用矾水写上,自谋生路。”
王夫人大惊,贾母很是看不上她地蠢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在家书中写,她林家表弟得圣人恩典,要进宫读书了,与四贝勒府的弘辉阿哥相伴,后日到京,翌日进宫请安,她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看到贾母镇定地样子,王夫人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也不在乎贾母对她的鄙视,她只要得到好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