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柳倾城过去的时候依稀能听见打斗声,随身闪进了空间拿出一些药品出来以防万一,紧跟着躲在草丛里看看四周,并没有人跟上来。
她小心翼翼观察四周,打斗声中并没有太子的声音,柳倾城蹙眉思忖,按道理这些人大张旗鼓刺杀不该是这样的局面,慕容羽计划好的要将这帮人揪出来,如今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守住大殿?
柳倾城想到自己一路走来好像除了那个侍卫几乎没看见其他的活口,满地的尸体她也没细看,只顾着找慕容羽了。
如今躲在这里心脏砰砰直跳,却越想越不对劲。
“慕容羽!你受死吧!”
忽然一声暴喝,柳倾城听见了慕容羽的名字,惊得她赶紧站起来找那边跑过去,刚到前头就看见一身白色锦袍的慕容羽和两个黑衣人纠缠,柳倾城的心都提起来了!
可是她不敢喊出声,生怕惊扰了他,不过木随风呢?
身为太子随从,木随风怎么不在身边?
柳倾城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白衣男子居然转过头来,那张脸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慕容羽!
柳倾城心道不好,转身就跑,不过她的腿哪里比得上对方的快,只几步就被人拦住,刀尖抵着自己的喉咙,她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究竟是谁?可知刺杀太子和太子妃是要掉脑袋的!”
柳倾城试图拖延时间,不过对方听了她的话却哈哈大笑撕开。
“太子妃殿下,这话等你死了之后去阎王爷那说吧!”
白袍男子举刀就砍!柳倾城捏紧了手里的迷药刚要洒出去,突然面前的男人倒了下去!
“倾城!”
慕容羽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木随风紧随其后将两名黑衣人当场拿下。
“你没事吧,倾城,我不是让你在秘道中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慕容羽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一脸担忧,见她无事,这才安心。
“我是看你好半天没回来,所以才……小心!”
慕容羽背对着的地方突然伸出一只弩箭,柳倾城来不及提醒,只能将他大力拽开,自己转过来当他的肉盾。
尖锐的箭头刺进肉里的感觉真的好痛,伴随着慕容羽的嘶吼,柳倾城感觉自己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风,将一干人等押入大理寺严审,没有本太子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触犯人!”
“是!”
慕容羽一边吩咐木随风一边抱起柳倾城就冲了出去!
相国寺一行百姓们都知道道一大师为太子妃正名,不过没过多久相国寺就被人围堵,听说太子遇刺,太子妃挺身而出,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御医去了几波,都被太子轰了出来,这都好几个时辰了,柳倾城还没醒过来,怎么能让慕容羽不着急?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让主子去回话。”
木随风看着自家主子通红的双眼,十分不忍地提醒他,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让慕容羽进宫问话,他怎么能丢下柳倾城不管?
“主子?”
木随风再次提醒,慕容羽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柳倾城,捏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良久才起身,“你留下来守着,除了碧儿,谁也不准进来!”
木随风应下,看着慕容羽出去,兰溪苑里一片死寂,偶尔传来碧儿的小声啜泣,守在门口的木随风脸色铁青,这次出行他们算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唯独算漏了太子妃对太子的关切,这次她贸然出来找太子这才着了道,不过也是因为她,太子才安然无恙的。
偌大的兰溪苑里守卫各司其职,翠微本想端水进入,却被木随风拦在门外,她的脸色顿时一窒。
“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碧儿,你把水端进去!”
木随风铁面无私,翠微自然不敢硬闯,只是乖乖将水送进去,站在门口屈膝退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翠微坐立不安,难道太子对她起了疑心?
只让碧儿一个人进去,还让木随风守着,连她这个大丫头都不准进入。
翠微心中焦急,不过太子没回来一切尚未有定数。
慕容羽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皇帝耳里,这次宣他进宫除了了解情况,还有就是关于柳倾城的处置。
“羽儿,此事你怎么看?妖星一说在民间广泛流传,她出现的地方灾祸不断,实在难以平息啊!”
慕容羽冷声道:“父皇,妖星一说完全子虚乌有,道一大师已经解释过了,清者自清,至于灾祸,完全是人为的,儿臣已经将犯人押至大理寺审查,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父皇放心,羽儿心中有数,定不会让小人奸计得逞!”
慕容羽目光坚定,态度诚恳,摆明了就是要护着柳倾城,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真心为他的。现如今柳倾城昏迷不醒,慕容羽绝对不允许有人诋毁她。
皇帝见他如此态度,只能叹息一声,挥手召来太监,让他去太医院将御医都宣出来跟着太子回去。
慕容羽回去的时候闹出不小的动静,一路上太医跟随,那架势让人以为太子妃真的不行了。
太医全体出动,慕容羽眉头紧蹙,柳倾城自己就是神医,可如今她昏迷不醒,箭已取出,但是箭头上淬了毒,太医们束手无策。
看着一屋子的太医,唯有院判开出药方暂时压制毒性,不过想要找到解药,还是得找下毒之人。
“你们都下去,本宫亲自守候!”
慕容羽阴沉着脸让太医都回去,自己亲自守在床边,另一边木随风已经广发告示寻找名医解毒,不过暂时没有回应。
“倾城,你醒来,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
“如果这次你能醒来,我定日日祈福诵经,即便不要皇位亦可。”
床边,慕容羽握着柳倾城的手低声呢喃,希望她能够听见。
柳倾城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其实若是慕容羽翻看她的衣服,便会发现她事先准备好的药物,只是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