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若有来世,她也必不会走了。她一定守着公子,让公子尝遍红尘苦乐哀喜,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莲花蒲团上的女子,双手高举,对天一拜,长长叩首后,才敛衣起身,走出长生殿。
那重重白纱的裙摆才迈过门槛,就见长生殿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老者,白发、金冠、银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正在看着他。
那副神情,好像打量了她许久。
太白金星作别玄真君后,领了太上老君赠的仙丹,无事便化作一位老者模样,在逍遥观里闲逛。
道观里香火旺得呛人,他便寻了在逍遥观位置最高、人最少的长生殿,想远眺人间。
他见长生殿里跪着的姑娘,觉得好生有趣,便在殿外冷眼瞧着。
白若月回望长生殿中,并无他人,想来老者有求于自己。便指着殿里飞扬的经幡和高挂的长寿香,问道:“老人家,可是需要帮忙点香?”烛台放得老高,长寿香挂得更高,她估计老人家够不着那火去燃香。
太白金星冲着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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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明明是个小蛇妖,竟然敢来神仙道场!不怕遇到老道士、捉妖师拿了去?这也是奇了!”
“敢问阁下是?”
“你且先答来!不晓得妖魔鬼怪入不得佛、道之门?”
这老者说话并不客气,可也没有恶意,倒像是真的迷惘,奇怪于她的做法。
白若月施施然躬身施了一礼,道:“我是蛇妖,可我不做坏事,怎么不能来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凡人俗话说得好,僧道门前鬼怪多,鬼怪都来得,我怎么就来不得?我不嫌弃这里污糟,还肯信神仙,拜上一拜,足见我心诚。神仙不保护我,还要捉我?这什么道理?”
“哈哈哈!有理!有理!说得正是呢!”太白金星捋着胡须,笑开了花,问道:“傻孩子,今日都是穿红戴绿求姻缘的,你怎么穿了一身白?须知人间白事、红事礼法众多,不论言、行、举、止,都有其定数。”
白若月点点头,承了老者提醒她的好意,“我晓得。我这一身霜白缟素,是要守丧。”
“呵!还是个通人事的蛇妖。且说来,你给谁守丧?”
“我家公子。”白若月想了想,又补充道:“公子这一世,活得极是不易。他离去时,孑然一身,我为他服白衣,为他燃长生香,是我能给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太白金星抖了抖手中拂尘,“那还是不够通人事。人间只有妻子给亡夫守丧的,可没有家里宠物给主人守丧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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