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的手在半空僵住了,半晌,他才将手伸回,艰难地开口道,“我做不到。”
卫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觉得今晚你这样对我之后,我们以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像过去那样相处吗?还是你希望我把这当作无数次夜情里的次,把你当作个无足轻重的床伴?”
盖聂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二
“我现在就给人事部打电话,让他们重新给我安排个助理。”说着,卫庄伸手去够旁的电话机。
盖聂怔怔地看着卫庄,当他按下第个数字时,盖聂猛地扑过去把他手中的话筒夺走,拔去电话线,电话机砸得老远。
卫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样做有用么。”
盖聂嗫嚅了很久,涩然道,“小庄,我……我喜欢你。”
“哦,所以你的爱好是强奸自己喜欢的人?”
盖聂目光中有些茫然无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是我失控了。”
卫庄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你快走吧。”
房间里陷入片死寂。过了不知久,响起轻不可闻的回答,“好。”
卫庄听见盖聂翻身下床的声响,随后,周围的光感骤然黯淡成浓郁的黑色。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上身就被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汗津津的肌肤熨帖在起,令卫庄觉得黏黏腻腻很不舒服。“我叫你走。”
低沉的声音如既往地平稳持重,“我保证,天亮的时候,定走。”
卫庄下身阵凉意,毯子被掀去,胡乱地丢在地上。双腿被强迫分开,指节宽大的手指探入微肿的小穴内,缓缓抽插,带出少许精水,顺着股沟直淌到床单上。
“里面还很热,我想让它再热点。”小穴在话语的刺激下不停收缩挤压着插入其中的手指,像是渴求深的侵入。
盖聂拔出手指,湿润的穴口微微张翕,粗糙的指腹在穴口揉按着,将乳白色的精液涂晕开来。盖聂把再度硬挺的性器抵在穴口摩擦撩拨,偶尔将顶端刺入又很快退出。卫庄顿时因空虚而陷入焦灼,那个之前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食髓知味地回想起刚刚吞吐的粗热肉棒,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滋味,还有海浪般波接连波的快感,汹涌又绵长。
他难受地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盖聂的桎梏,腰部却被盖聂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手把身下的床单紧紧绞住又松开,弄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当刚才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凶刃再度深深刺入时,卫庄忍不住哀叫出声来,又很快被狠狠地吻住。湿热的小穴紧紧裹住粗硬的性器,想要他进得深些再深些。青筋毕露的肉棒已经整根直插到底,深嵌在小穴中,不留丝余隙。
盖聂双手揉捏着身下人光滑结实的臀部,“再咬紧点。”卫庄的身体因他这句话变得加敏感,盖聂的手掌抚过他覆着薄汗的全身,掌心能感觉到微颤,被自己亲吻的唇中不时还是会逸出丝抵受不住强烈快感而迸发出的呻吟。
他握着卫庄的脚踝,抬起他修长的双腿搁在肩头,加用力地抽送,结合之处片湿黏,残余在肠道深处的精水不断被挤出来,喷溅得两人下身到处都是。
卫庄被猛烈地顶弄,腰部酸麻得几乎失了知觉,只余下强烈的快感,手指徒劳地抓住床单,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推挤到肠道深处的龟头向着深的地方用力撞击,每次都顶到卫庄最敏感的点,抵在那处狠狠研磨。这样直接而持续的刺激比来回的抽送让卫庄难耐,他的双腿被抬起,全身除了后背之外再无着力点,嘴角因剧烈快感溢下口涎,无意识地呓语着。
盖聂松开禁锢住卫庄脚踝的双手,让他的双腿自然地夹着自己的腰,又俯下身轻咬他的耳垂。抵在卫庄敏感点残忍研磨的肉棒在他紧小的后穴中画着圈小幅度地动作着。卫庄浑身酸软酥麻,比起这样的折磨,他情愿被强悍而快速地猛干,次次捅到最深处。
“不要这样……快点……”
盖聂在他耳旁低声哄诱,“叫师哥。”
卫庄别过头去咬着下唇,不肯乖乖顺从。盖聂抽出性器,手指按揉穴口。卫庄难受得下身弓起,小穴饥渴地开合,露出里面嫣红的媚肉。但是盖聂依然只用手指在穴口揉弄,卫庄被折磨得发疯,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师哥!师哥……给我,快给我……”
盖聂听到心上人对自己久违的昵称,如同中了最烈性的春药,激动地吮吻着他肿胀的唇,火热的肉棒猛烈地插进湿淋淋的小穴,下下地狠狠顶到深处的敏感点,身下人哀叫连连,内壁却把粗壮的性器夹得死紧,在意识渐渐不清时被淋浇在肠壁上的火热精液烫得浑身直颤,挺立着的分身顶端也随即喷出股股白液。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盖聂抚了抚卫庄汗湿的前额,取了纸巾将他与自己的身体简单清理干净,随后侧卧在他身旁,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腰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庄。过去他也曾偷看过师弟的睡颜,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靠近,暗慕的人就在自己怀中,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仿佛他们已经属于彼此。
天终于还是亮了,盖聂下床穿了衣服,最后回头看了床上熟睡那人眼,俯下身在他眉心轻轻吻。
卫庄醒来时房间的落地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暗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他掀开薄毯,遍布爱痕的身体清清爽爽,显是已被细心清理干净。他右手撑着腰慢吞吞地下床,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下身那个昨晚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是难受。
助理先生自然是不在了。卫庄的脑海中闪过昨晚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紧抿着嘴,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狂。
他给人事部打了电话,吩咐办理盖聂的离职手续。电话那头的属下大吃惊,却又不敢问,唯唯诺诺地应了。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赤炼。
“老大,不错嘛,今天双双翘班啊,嘻嘻,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哦?”
卫庄皱了皱眉,“好好说话,不要发嗲。”
电话那头阵媚笑,“好嘛老大,怎么,心情不好?”
卫庄犹豫了下,“我把他辞了。”
“辞了?为什么?”赤炼大感意外。
“……我想先分开段时间看看。”
“老大,你这别扭心思我是真不明白。”赤炼叹了口气,“可怜的盖聂就不明白了。对了,那助理职,你不考虑下我?”
卫庄想起那浓郁过度的香水味,在心中打了个寒战,“再说吧。”
他的秘书原不止个,盖聂在时,其他人只不过是摆设,平时都闲得长草,如今盖聂走,卫庄变身工作狂人,这拨人是忙得车轱辘似的滴溜溜直转,各自叫苦不迭。
在连续几个月的高负荷工作的重压之下,卫庄病了。
自从身边少了某位全能助理,他凡事都亲力亲为,除了盖聂,再没有可以让他完全信任、把切都慨然托付的人。他又不善照顾自己,三餐总是胡乱对付过去,各种压力之下,之前被盖聂悉心养了很久的胃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某日,卫庄正坐在病床上批阅文件,冷不防手中的纸被只手抽去。抬头看,他那位离职已久的前任助理在床前,皱着眉看他。
“你来做什么。”卫庄语气冷淡,伸出只手,“文件还我。”
盖聂把文件搁在床头柜上,依着床沿坐下。“我来求职。”
“哦?”卫庄扭过头去看风景,“我这里人手富余,不招人。”
盖聂似乎没有听见卫庄的回答,“我想应聘助理职。”
“文件还我。”
盖聂轻叹声,软下口气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以前样,好么。”
卫庄抬手按了嵌在墙上的个红色按钮,甜美可爱的护士妹妹推门进来,很坚决地把访客请了出去。
此后直到卫庄出院,每天桌上都会出现清香可口的粥。有时是来看望他的下属捎来,有时是护士妹妹殷勤地端进来。从鱼片粥到皮蛋瘦肉粥,没有天重样。只是那天被赶出去的访客,再也没有出现。
大病初愈的卫庄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个人吃饭,工作到很晚,即使偶尔有空,也宁可独自在家休息。比起过去夜夜笙歌的日子,生活过得似乎有些单调,但也很快。
转眼又是初夏。个暴雨如注的周末,卫庄窝在家里发霉。他撩开窗帘,狂风卷着硕大的雨滴发疯般个劲往玻璃窗上撞。这时,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
这样糟糕的天气会有谁来。他懒洋洋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是愣。
盖聂浑身是水地在门口,样子有些狼狈。“我的车子抛锚了,停在路口。”
卫庄放他进了屋。盖聂在玄关处,衬衫和裤子不用拧就直往下淌水,把地毯弄得全是水印子。
卫庄去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脸和头发,又翻出干净的衣物,“去冲个澡吧。”盖聂很顺从地进了浴室,留下卫庄个人在客厅发怔。
盖聂很快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卫庄的睡衣。“我还没吃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