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少酒了?”
“没多少,一斤多差不多吧!”
黄海林一把站了起来,“一斤多,我看你是喝了一桶吧,出去,出去!”
说着,死活将黄雀推出了房门,反锁住了,然后盯着桌子上的盒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而黄雀呢,却还在外面大呼小叫,“二叔,二叔……”
直到他明白黄海林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相信自己了,这才屁颠屁颠的去到卫生间冲凉,一边冲,一边唱着歌,至于这种能力会不会有后遗症,这小子,现在是死活没心思去管了。
只不过折腾了一个晚上,在冲完凉之后,黄雀还是疲惫不已,包着浴巾回到了房间。
这个时候小丢被他惊醒,问了一句,“黄雀哥,你一晚上去哪了?”
黄雀见来了一个忠实的听众,顿时神秘无比的说道:“小丢,在乌穆图的时候,我们那次从窗口逃跑,你还记得我的速度很快吧?”
小丢点点头。
“我告诉你!”黄雀将脑袋凑了过来,“我现在已经知道怎样才能跑出那种速度了,哈哈……”
说完,抱着被子就滚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就只能用一‘疯’字来形容。
小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不过等到他躺下没多久,黄雀顿时就鼾声震天,算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好多天没有休息了,从在乌穆图被人用枪顶着开始,就开始日夜不停,也就是在回倾城的车里面睡了一觉,到了倾城之后,先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现在又自己不要命的折腾,这一番睡下,自然就天昏地暗了。
第二天一早,赵道途早早的就来到了十月枫,本来以为一躺在床上就能睡得着的黄海林却还是心事重重,听赵道途来了,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洗了一把脸,然后就走到了楼下,两人开始泡着早茶。
“大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赵道途盯着黄海林看了两眼,见对方黑眼圈多到不行,脸色憔悴无比,自然是为鲁班盒劳心劳力成这样,当下也不点破,说道:“本来昨天就想跟你说一件事的,可一说到八门中人,我就刹不住车,再加上多喝了点,要不是雀仔啊,我就直接瘫在门口了。”
“大哥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借人?借谁?”
赵道途呵呵一笑,“二弟答应么?”
黄海林端起了茶杯,“大哥既然要帮手做事,一句话的事而已,我叫魁武跟你去!”
“魁武不行!”
“那你要谁?”
“雀仔!”
黄海林一口茶水是真正的就喷了出来,说道:“大哥,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借雀仔这小子,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这小子回来以后又喝了酒,现在还在床上没有起来呢,再说了,这小子能干嘛?除了对那摩托车比较熟悉之外,一无是处!”
“那鲁班盒怎么说?二弟,找那盒子可是要福缘啊,我看,雀仔福缘很大呀,而且我所求之事啊,魁武根本不行,你以前不是给我看过雀仔的八字吗?阳气鼎盛,做这种事,就需要这种年轻人啊。”
“遇到脏东西了?”黄海林问了一句。
赵道途摆摆手,“东西倒是不脏,不过却是阴物,就我这一把年纪,行就将木之人,这一次还真是没什么把握,不过求医之人又甚是可怜,老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黄海林对鬼神之说一向是持中间的态度,也就是说,信有一半,不信也有一半,赵道途这个人,有时候事会故弄玄虚,可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却是十分的有道理,而且对于风水命理一说的确有不少的见解,当然了,也医治过不少的奇病怪症,只是这一次……
“二弟,怕我害了雀仔?”
黄海林一笑,“大哥说那里话!”
“你放心好了,老道我只是借他小子身上的阳气来镇邪,凡事都没什么让他出手,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说着话,又小声说道:“真要是会弄出人命的,我忍心看着雀仔去?好歹他也叫我一声大伯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海林也就不再阻难了,说道:“我是绝对相信大哥你的,我的意思啊,我怕,我怕这小子他自己不愿意啊。”
说完,面如难色,黄海林是不想让黄雀去,可又赖不过赵道途的面子,也只能是借着这个理由搪塞一番了。
“这小子,可由不得他。”说完,轻笑一声,迈动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身子就走上了楼。
黄海林却是没有跟上去,根据他对黄雀的了解,这种事情,臭小子是死活不愿意去的,不过要是赵道途抛下金钱诱饵的话,那估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算了,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就由着他,赵道途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会不知道黄雀到底有几斤几两,真要是危险万分的事情,找上这小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所以,这事情,不算太棘手。
黄海林又再次的想到了鲁班盒,赵道途难道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想想看,也觉得没这种可能,点燃了一根烟,喝了一口茶,他望着窗外,皱起了眉头。
有些事情缠绕在心头,一辈子都可能挥之不去。
赵道途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楼,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黄雀的房间,一把就将这个小子给拉了起来。
黄雀是真累了,睡到现在一点没睡饱,不过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却还是发现了赵道途。
支支吾吾了一声,“大伯!”
说完,又想躺下去了。
赵道途将他扶了起来,折腾了一番,这小子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不过却是一脸的不乐意。
赵道途闻到了房间一股浓郁无比的白酒味,看来黄海林说的一点都不假,赵道途坐在床沿,问道:“失恋了?”
“失恋?什么失恋?”
“不失恋怎么喝酒?”
黄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作答,干脆就不说话了。
沉默是金,沉默还是一切的挡箭牌。
“对了,大伯,你今天不会特意来找我的吧?”黄雀看这个老小子不走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