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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现处的世界存有问题是在沐浴亲昵很久之后的半夜。
凌晨三点的斯坦维利斯港,如同深夜里一抹夺目绚烂的轨道,璀璨繁华,灯火人间。
我等着窗外那片星空,云间深处有时隐时现的漂浮物在穿梭,期间闪烁着的灯犹如转向提醒。
坐落在半空中的城市之最,海水飞流直下,能量梯度构造而成的行人道随处漂浮,调整经纬度就能传送过去的量子门,这怎么看……
“我说这怎么看都是星元纪年,魅魔那种古老物种真的存在么,就算有都该成标本了吧?”暂时退出远视模式,我回头捏着希斯里徳的下巴如是说道。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
诶不对不对,咳咳,重来!
习惯是什么时候沾染成性的尚未知晓,最近变得好喜欢挠他的下巴,是胡子没刮干净么,摸起来有些扎手。
“稍等,我查看一下行程。”
耳边传来的点触声是指尖在键盘上跳动的反馈,原本沉浸搜索资料的人稍作停顿,袭击毫无防范的我,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个深吻。
为数不多的契机,能看见老男人正儿八经的一面。
彼时,他一头微卷长发被随意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衣冠楚楚,怎么看都是一副知贤儒雅的学者模样。
如果他身旁不是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我。
说来也讨厌,沐浴之后他就不让我穿衣服,抢都抢不回来,最后被他丢进虚空,很好彻底没衣服穿了。
之后就被他揽在身侧,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一个处理文件,一个勘察世界。或许是他看我坐着不适应,又把我抱在腿上坐着,一手横在我腹间,说是要闻着我的气味才能工作。
想揩油就直说——。
可是这样裸着全身坐在他身上真的好不舒服,西装布料磨着股间那块嫩肉,我真怕起来时会湿了他的裤子,到时候又有理由压着我来一顿操。
我换了个姿势侧身坐在他怀里,虚虚枕在他肩头,无处安放的揽起那垂落在肩上的发丝,缠在指缝间把玩,偶尔控制不住力道扯落一两根,要是疼了,他就会在我脖子上啃一口,说是,礼尚往来。
……,谁要这种礼尚往来啊!
正当我等得不耐烦了,想要回房间睡觉,他忽然说,“乖乖,我们好像,进错时空了。”
…嗯?
“嗯…,嗯嗯?你再说一遍?!”
他按住有些激动的我,把刚查出来的资料展现在我面前,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沉稳的声音落在我耳旁,“你看这两份信息档案,所标注的时空跟这里有出入。”
目标时空:新历,2046,嗒尔珂。
所处时空:星历,1996,迪坎星系。
的确对不上,不止时间对不上,连世界都差之甚远。
我懵了好一会,想起先前那个人形导航曾提及任务达成的完整度与我身体恢复密切相关,心里的慌张就怎么也镇静不下来。
“怎么回事啊...,当初不是预设好了再启程的吗?怎么会出错啊...?”
“你不是至高权限吗?为什么连你都没有发啊,这,这怎么能出错啊...”
我像个不能容忍这种低级错误出现的完美主义者,喋喋不休地刨根问底,似乎这样就能抵消一点慌张焦虑。
“也许是某个程序出了错,得把法西召唤出来问一问才知道。”他捉住我一双手凑到唇边,亲吻着白皙的手背,忽见夜深,从空间钮取出一个披风将我裹住。
披风很大,把我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张脸的程度,上面还沾染着他的味道,希斯里德隔着一层布料从身后将我扣入怀中,下巴抵在我肩上磨蹭,温热的鼻息落在脸侧与耳畔,双手被他攥在手心,有种很心安的感觉。
他是知道,我有在害怕吗?
我放松身体瘫软在他怀中,神色担忧地向他讨要困惑住我的答案,一开口,是我也没想到的颤抖,“这对我的身体会有影响吗?”
听上去,十分可怜,是对自己生命即将消耗殆尽尚存的一丝看不到希望的奢盼。
可我不得不将信任全倾注在他身上的人却说出不能将我的疑虑惊慌彻底打消的话
“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希斯里德轻吻着我的脸颊,信誓旦旦。
也是呀,我总不能自己吓自己的,毕竟他曾允诺过。
“那我们现在...”
余下的话被掩埋在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中,疑似硬物碰撞,隔着一层楼都传递来微微的震动。
我眨了眨眼,松开搂紧他的手,疑惑道:“楼下?”
如果我的定位没出错,声音来源的确是隔着几层楼的下方。
希斯里徳拍了拍我的屁股,一只手顺势滑了进去,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处肌肤,“下去看看?”
我皱了皱眉,持反对意见,“不去。”
看他的模
', ' ')('样是想直接就这样下去,我内里可是空的!我才不要!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给我裹得严严实实,再戴上连着衣服的帽子,托着臀部把我抱起,一只手扣在腰上慎防我坐不稳,他贴心得拉过我一双手环在他脖子上,低下头蹭着我的鼻子问道:“这样呢?”
没想到他会将就我。
这样不表现得乖点都不行了,那能还对他耍得了小性子。
“你慢点走。”我靠在他肩头,眉眼低垂着,视线集中在西装革履之下露出来的那一截白皙的肌肤。
叫人羞于启齿的画面不合时宜出现在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或者基于我没穿衣服,或者基于他穿成这样实在是太禁欲了,让我忍不住想起几个小时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还有,不准弄我。”
才把门关上,他捏了把我的屁股,对我说的话存有不满,“我在你眼里这么没有把持力么?”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要是有,也不至于随时随地发情…”
希斯里徳好像被噎住了。
为了表明他没有这东西,也不需要这个东西,在楼梯间把我堵在墙上亲吻,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吓得我拼命反抗,可他死死压着我,任路过的陌生人观赏这样一场强势粘腻的激吻。
被松开时我攀在他肩上喘气,没一会身下忽然一凉,这个王八蛋居然直接伸手进去握住我勃起的阴茎。
“没耐性,怎么亲亲就硬了?”
他随意摸了两下,手指在马眼处打转。
“还不是你TM瞎蹭!”
“你这让我怎么办!”
我又气又急,只顾着骂他,都忘了要把他的爪子丢出去。
“要不…”
见他欲言又止,意有所指,我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馊主意!
“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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