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时,冯宛也没有闲着,开始清理后宫。这后宫中留下的太监、宫婢,几乎都是前朝余孽,是忠是奸,还真是说不清。足足裁减了五分之四,后宫的清查工作才算完结。
这时,离卫子扬的登基大典已经不远了。
这一日,冯宛坐在殿中,唤道:“把曾统领叫过来。”
不一会儿,曾秀走了进来。不等他开口,冯宛已经笑容满面地说道:“事情可顺利?”
曾秀认真地答道:“有将军看着,自是一切顺利。”
这种四平八稳的对话,众宫婢、太监听了,都不在意。这时,冯宛挥了挥手,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他们走出去时,听到冯宛轻声问道:“阿秀,不知那弗儿……”一个太监脚步放慢,倾听了一会儿,转身朝卫子扬的正殿走去。
直到那些人都走得不见人影了,曾秀才轻叹一声,道:“夫人这是何苦?”
冯宛垂眸,这阵子解释得太多了,已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酒樽,徐徐说道:“不能在婚礼准备妥当后再离开,子扬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曾秀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夫人,卫将军他对你真是情深义重。”
冯宛幽幽地道:“他知道我害怕什么。”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针对她害怕的事,给过承诺,哪怕是画饼充饥的承诺也没有。也许,对她究竟是情深还是依赖,他自己也说不清吧。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冯宛认真地说道:“弗儿的事,还是落在赵俊身上吧。你派人暗示一下赵俊,便说要想将功折罪,把弗儿献上也许有用。”令吴君在那三个地方搜寻无果后,冯宛不得不打起了赵俊酌主意。
事实上,现在的赵俊处境十分难堪,他除了点卯时,其余的时间都闭门不出。至于大公主陈雅,这阵子更是吓得躲在房中不敢出来。赵俊的那两个妾室,月娘、眉娘,倒是挺直腰背,风光了不少。
曾秀一走,一个太监便向冯宛禀道:“夫人,里姝儿求见。”
“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那太监响亮的喊声,“传里姝儿进见——”
不一会儿,盛装打扮、娇媚妖娆的里姝儿走了进来,“里姝儿见过冯夫人。”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