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挥了挥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吴姓青年一边退,一边悄悄瞟向冯宛,想道:夫人行事向来都有深意,我何必想得太多?
此刻的清映公主,还真的感觉到了举步维艰了。卫子扬已经回来两天了,可这两天,他不但不与她洞房,简直是见一面也不曾。
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出现在卫子扬经行的路上,便会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
还有在后宫中,那些什么城主,权贵的女儿,原本看到她便是不行礼,也是恭敬的,可现在,每个人都斜眼看她,一个个的眼中充满警惕和敌意。
一时之间,清映公主发现自己完全被孤立了。她的身边,除了自己从鲜卓带来的婢仆后,原本逢迎巴结她的太监宫婢,现在见到她是有多远躲多远。她的命令,再也不像前两日那般四通八达,而是出不了寝宫。虽然衣物吃食的供应不曾短少,可清映公主总觉得,自己的饭菜里,也许有那些下贱之人的唾沫。
她有心想与自家兄长说说话,可她派出的人,每次都没有出宫门便被堵了回来。
而这时,离她豪华气派地嫁入这个陈国皇宫,不过三四天而已!
清映公主在北鲜卓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珍惜的。如今受到这等冷遇,她哪里受得了?困在宫中,她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羌笛吹奏出她的忧思。她渴望着,也许这笛中的害怕寂寞,能够引发这宫中,她那心上人对她的恻隐之心。
卫子扬站在院落里,便在刚才,他又送走了一批权贵。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又听到这似哭似泣的笛声。
蹙着眉,卫子扬问道:“谁在吹笛?”
一太监上前,“回将军,是清映公主。”
卫子扬点了点头,问道:“她怎么了?听这笛声好生怨怼。”
太监瞟了一眼神思恍惚的卫子扬,还是解释道:“还不是那些流言,现在权贵大臣,后宫众女都听信了,清映公主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哦。”卫子扬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伸手挥退他。
他转身返回殿中。
刚刚坐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角落处,低声禀道:“将军,现在各大权贵府第,都有陌生人出入。据查,应是陈氏余孽!”
“陈氏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