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末归。他还说什么。得一良将,可安天下。卫卿于孤,便是那个可安天下的良将。以往的事,是皇兄犯了错。孤身为皇兄的亲弟,自当替他赎之。他将于子丑日午时许,负荆棘,请罪于卫府门外。天下人共鉴之。”
他声音一落,卫子扬垂钓的动作便是一僵。
他唇抿了又抿,抿了又抿。这个消息,皇宫中的十五殿下刚准备行动,他便知道了。可他以已度人,料定那个位高权重的十五殿下放不下这个脸,料定他也只是口头说说。
没有想到,他还真的要行动了。
一时之间,卫子扬心潮起伏,脸色变幻。
十五殿下做到这一步,卫子扬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卫子扬在寒微的日子中过了数年,识尽人间炎凉。在他地认知中,还真没有一个王者,对他做到这一步。
这在汉人的字典中,也是知遇之恩吧!
虽然明知现在陈国的情形,明知十五殿下是面临着内忧外患,动则王朝倾覆,不得不为之,可他的心,在这一刻,还是软了。
好一会,他吐出一口粗气,冷冷说道:“慌什么?等他做了再说不迟。”
听这语气,却是心软了。
那护卫首领悄悄瞟了卫子扬一眼,转头看向冯宛。
见冯宛安静地垂手而立,任由清风拂起她额头的碎发,白瓷般娴静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那护卫首领不由低声说道:“那,冯夫人以为?”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卫子扬已沉声喝道:“退下吧。”
“是,是。”
亲卫首领缓缓退去。
卫子扬慢慢放下鱼竿,回头看向冯宛。
此刻的冯宛,眉头微蹙,正望着远方出神。
卫子扬盯着她,轻声问道:“阿宛,你不愿意吗?”
愿意?冯宛一怔。她低头看向卫子扬,摇了摇头,低声道:“只是心中不安。”
卫子扬站了起来,他盯着荡漾的湖面,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安。”不再多言,他收起工具,转身便走。
冯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