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缓而仔细,似乎想通过触摸,把她五官摸个清楚。摸了一会,卫子扬又低低唤道阿宛?”
冯宛没有应。
卫子扬向她靠近些许,他的手还放在她脸上,人已经抬起头,似是出了一会神,他低语道阿宛,你说那昏君该不该杀?”
正当冯宛奇怪,他又想到了新帝时,卫子扬又喃喃自语道他竟然派那些男宠前来……如此辱我,实不能忍也若不是马上便是你我大喜,便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听到这里,闭着双眼的冯宛睫毛扇了扇,不由想道:新帝这阵子地行为,都是前世不曾听到的。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影响?他竟这么为所欲为了?
这时,坐在塌旁的卫子扬轻轻哼了一声,抚着她脸庞的大掌,也重了几分。
他坐在一旁出神,冯宛既已装睡,也不好睁眼来安慰他。在这种沉默中,渐渐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轻轻的,一个有点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军可有安息?”
一护卫应道已经就寝。”
那人着急地转了一圈,又低声说道有急信,还请唤醒将军。”
这句话一落地,冯宛便听到卫子扬清而有力的声音传来,“事?”
那人一听,马上走上前来,他来到门外,正要开口,卫子扬已沉声说道门没关,进来。”
“是。”
那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入房他便闻到房中飘荡的暖香,连忙低下头,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事?”
那人行了一礼,低声说道禀将军,宫中传来消息。”
一听到宫中两字,卫子扬马上眉头一蹙,沉声道快说。”
“陛下与人商议,欲治将军假冒军功之罪。说是信城一战,将军灭敌不过千人,因处事不当,反致信城一地落入反贼手中,实是过大于功。而将军不知羞耻,竟洋洋自得,自称立下大功,以图上欺君王,下戏百姓等等。圣旨会在将军大婚之时下达。”
这话一出,卫子扬腾地站起,冷冷说道他疯了?”
不止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