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切都不值得。
其实,没有他,她可以过得更好。
其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世时,她是真愚蠢,竟然试图用自己对他的恩义情爱,让他改变本性,让他学会如她对他那般对她。
其实,有些人,根本不应该抱有希望,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退一步,才是真正的海阔天空,不要等到无可后悔时,才去后悔自己不曾早点放弃。她本是个有胸怀的人,为什么要把心思全放在这些汲汲营营,争斗困苦当中?她明明可以笑对春风明月,明明可以活得自在逍遥的。
外面还在喧嚣,时不时地,可以听到那个老妈子中气十足地喝叫声。
不一会,弗儿悄手悄教地走了进来。
她来到冯宛身后,委屈地唤道:“夫人。”
瞄着冯宛,弗儿抱怨道:“奴真不知道,夫人这算什么!”她鼓起勇气,认真地对冯宛说道:“夫人请恕弗儿多嘴。这几日是有很多人说您与卫将军亲厚,可是,卫将军他毕竟姓卫,他还要娶妻生子的,夫人与他走得近,难道近得过夫君?他再是信任夫人,难道胜得过他将来的妻妾?夫人想想,过个几年,卫将军宠爱的妻妾要是不喜欢夫人,说了什么话离间了夫人和卫将军。那夫人还剩有什么?”
闷闷的,弗儿说道:“弗儿以为,只有郎主和夫人自己的孩子,才是夫人一世的依靠。”
她的话,不可谓不真诚。
冯宛回头看向她。她轻声道:“妩娘她们进来时,弗儿好似不曾这般不安?”
“妩娘算什么?”弗儿干脆地说道:“这个月娘,带了这么多奴仆,嫁妆又多,还是好人家的女儿,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后还有叔老爷。依奴看来,郎主升她为平妻,那是迟早的事。便是不曾升为平妻,他有郎主宠着,夫人也会矮她半截。”
是么?
冯宛垂眸,好一会,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时已不早,弗儿也睡吧。”
弗儿没动,她只是低低说道:“奴睡不着。”
冯宛笑道:“这与你无关,你去睡吧。”
“奴不是因为这个。”她绞着手,眼眶一红,忍不住哽咽道:“奴是家里出了些事。”
冯宛停下了脚步。
她还以为弗儿不会跟她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