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左儿一眼,身子一转,扭向了自己房中。
站在角落里,弗儿同情地看着欲哭无泪的左儿,好一会,她低声唤道:“左儿。”
左儿拭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
弗儿朝左右看了一眼,小小声地说道:“夫人可能是诈的。”
诈的?左儿精神大振,她大力地点了点头。刚提步走出,左儿忍不住回过头来,小小声地说道:“弗儿,其实夫人她,是个好相处的。”
她没有说下去。
不管是弗儿还是她本人都明白,这话很清楚,比起妩娘来,夫人岂止是好相处?
弗儿呆了呆,良久,她咬唇说道:“我也知道夫人是个好相处的。可夫人她……”她不喜欢我。
最后几字,弗儿没有说下去。
左儿朝妩娘的房中看了几眼,终是没有勇气现在就过去。她来到弗儿身边,两人趁无人注意,缩到一侧角落里。
躲在角落处,左儿咬着唇说道:“弗儿,你说我回去说,夫人是诈的,主子她会不会相信?”
左儿说到这里,也不用弗儿回答,自顾自地摇着头,喃喃说道:“便是信,也不会全信吧。”
她说到这里,感觉到身前弗儿的沉默,不由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弗儿好一会才回答她,“没什么。”
这一天,赵俊傍晚就回来了。
归家沐浴更衣后,他穿上了家居裳服,显然不打算出去。在妩娘的欢喜中,赵俊大步走向冯宛的所在。
“宛娘?”他推门而入,看到持笔练字的冯宛,有点紧张地说道:“宛娘,我把事情问清楚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帛纸,有点担心地说道:“这是我的条陈,宛娘看看妥当否?”
冯宛伸手接过。
帛上,写了几百字,都是赵俊根据北方诸胡的现状,整理出的对占事的预测。他确实是个有才华的人,这些条陈,写得条理分明,论证充足,极有说服力。
赵俊紧张地看着冯宛,见她看过后很久都没有吭声,不由小心地唤道:“宛娘,你怎么说?”
慢慢的,冯宛放下帛纸,道:“夫主写得甚好,连妾这个妇人看了,也觉得大有道理。”
赵俊自来都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