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挂了电话,又开始对实验数据。
不多一会儿,有同学叫他,“阿宽,外面有人找。”
季宽摘下眼镜,出了实验室。
秦嘉年拎着一个打包盒,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举起打包盒,邀功似的说:“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季宽接过打包盒,把秦嘉年抱在怀里。
秦嘉年挣了挣,害羞道:“喂,有人的。”
季宽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好累,让我靠一下。”
秦嘉年不说话了,闭着眼睛,视死如归般靠在墙上。
季宽忍不住笑出来,他放开她,看了看手里的打包盒问:“给我带的什么?”
秦嘉年:“你最喜欢的小馄饨。”
季宽揉揉她的头,问:“你吃的什么,要不要再吃一点。”
秦嘉年娇嗔,“不要,我要减肥。”
季宽佯装生气,捏了捏她的脸,“不学好,减什么肥,看看你还剩几斤了。”
秦嘉年抿嘴,上前轻轻环住他的腰,“中午的时候白学姐找你什么事啊?”
季宽沉浸在她主动的示好中难以自拔,只淡淡回了一句:“学校的事。”
秦嘉年没有追问,和季宽腻歪了一会儿,就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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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秦嘉年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这天,接到了江程阳打来的电话。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秦嘉年接到电话既意外又开心。
他还是朗朗少年的声音,“嘉年,毕业快乐!”
秦嘉年笑眯眯地回应,“谢谢!”
江程阳问:“你还好吗?”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和学长还好吗?”
秦嘉年:“我们挺好的,你呢?”
江程阳:“我的课题做得差不多了,刚刚教授把研究成果申报了上去,顺利的话应该能拿到一个国际奖项。”
秦嘉年也跟着高兴,“我们程阳弟弟越来越厉害喽!”
江程阳似乎是笑了,他说:“嘉年,我给你寄了一份毕业礼物,应该快到了,你记得收。”
秦嘉年“哇”了一声,说:“那等你毕业了我也要送一份礼物给你!”
江程阳不置可否。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江程阳问:“嘉年,你有多久没回汀庐了?”
秦嘉年认真算了算:“寒假的时候阿爹阿妈来淮北过年的,之前的暑假我也没有回去,到现在为止我大概有一年半没有回去过了吧。”
她不懂江程阳为什么这样问,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江程阳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前段时间听先生说,汀庐最近好像不太好。环境破坏得很严重,木材和海产的数量也都大打折扣。”
秦嘉年疑惑,“怎么会这样,之前不都好好的?”
江程阳:“这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猜可能和短时间内大量游客和商人的进驻有关。”
秦嘉年挂断电话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她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汀庐坏境破坏的消息,但是毫无所获。
江程阳的礼物是第二天寄到的,一支钢笔,笔身是几只呆萌的卡通海洋生物,秦嘉年很喜欢,收在了书包里。
秦嘉年献宝一样给季宽发了张照片,留言说:“程阳弟弟寄来的毕业礼物”,还打趣他说:“男朋友都没有送我毕业礼物”。
季宽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支钢笔,是联合国为了纪念某位海洋保护专家诞辰一百周年发售的限量款,价值不菲。
网上有消息说,许多人拿着大把的钞票想收购一支,却苦无门路。
也不知道江程阳这小子从哪里搞来的。
他揉了揉额头,心想,求婚的事情要赶快提上日程了,小姑娘的名字一天没写在自家的户口本上,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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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宽没想到从导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又遇见了白芷欣。
他冲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却被她叫住了。
季宽:“还有什么事吗?”
白芷欣拧着眉,追上他,“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没有耐心,好歹我们同学一场,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没必要把我当成敌人一样吧?”
季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