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感冒yào,她强迫自己喝了大半杯水,穿着睡衣,拿着钥匙和手机出门买yào。
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影影绰绰地照着零星的几个人影。
秦嘉年在校门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季宽和娜迪拉站在一辆车前,娜迪拉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季宽。
季宽接过,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娜迪拉开车离开,季宽转头往寝室走。
秦嘉年的鼻子堵得厉害,脑子也开始发热,她没有思考的力气,快步朝季宽的方向追了过去。
季宽听见身后有个喃喃的声音叫他,他顿住脚步,回头。
秦嘉年穿着一身小草莓图案的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追了过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半晌,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带着天大的委屈,“学长”她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季宽如遭电击。
他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
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秦嘉年的来电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学校。
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顺利毕业回国,未来的发展空间也将不可限量。
他想见她一面,问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朋友。
他甚至想好了许多说服她的理由。
而秦嘉年的问题显然让他措手不及。
他心花怒放,又小心翼翼。
季宽右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左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夜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徐徐吹过,路边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高叫着。
秦嘉年的身体僵直了一瞬,季宽把她楼得更紧了些,他轻轻在她的唇畔厮磨,直到自己呼吸紊乱,有擦qiāng走火的趋势。
他稍稍退开一些,右手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
季宽哑声开口:“求之不得。”
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秦嘉年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急忙用手去擦。
季宽先她一步把她的眼泪抹掉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笑着问:“和我在一起这么委屈的吗?”
秦嘉年胡乱地摇头。
季宽心里软成一片,他把秦嘉年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不哭了,学长以后一定对你好,好不好?”
秦嘉年窝在她的怀里,周围都是他干净温暖的气息。
她想问问他和娜迪拉是什么关系,可想想似乎也没必要了。
她吸吸鼻子,笑了,轻轻点了点头。
季宽把秦嘉年送回寝室,又返回校外,给她买了一袋子yào。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室友正围着一台电脑看世界杯,桌子上放了两堆钱,里面五十、一百的好几张。
季宽chā着腰站在几人身后看了一会儿。
室友扬着下巴指了指两堆钱说:“来啊阿宽,赌一把?”
季宽从善如流地从钱包里翻出两张毛爷爷,扔到桌子的一角,说:“我赌平局。”
几个室友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看他。
季宽毫不在意,心情愉悦地去洗澡了。
等他洗好了,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比赛结束了。
一比一平局。
室友像看妖怪一样看他,“卧槽阿宽,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季宽笑得眉眼飞扬,“嗯,我嘴开过光了。”
第三十一章
六月底,毕业生陆续离校,大家各奔前程。
季宽被保研淮大数学系。
师允被实习单位录取。
安鹏进了心仪已久的上市企业。
白芷欣考上了淮大研究生,据说还jiāo了一个事业有成的男朋友。
等待大家的似乎是一片光明而美好的前程。
这天,季宽接到一个电话,是江程阳打来的。
季宽接通,那边半天没有声音。
季宽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了?”
江程阳:“是真的?”
季宽:“嗯。”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忽然,江程阳幽幽笑了,似是带着一种释然,“行吧,是你总好过是别人,